“唉唉唉！哪来的乞丐……”
一个穿着暗『色』素缎长褂的男人拎住了燕牧的胳膊，一脸厌恶的要将他扔出去。
而被他撞到的那个人却一伸手抱住了他。
“是那个人推他的，我看到了。”
耳边响起清脆的声响，燕牧这才回过神来，抱着自己的……是个女娃娃。
他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刚才那一番撕扯让他有一个瞬间是两眼发黑的。
但……
“抱歉。”
燕牧强撑着自己的虚弱站直了身子，用沙哑干涸的声音道着歉。
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转身欲走。
他名声不好，跟他牵扯在一起，会毁了人家姑娘的。
他已经满身污浊，何苦连累无辜的人？
可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你就这么走了，以后还会被欺负的。”
燕牧回头，从挂着恶臭蛋『液』的头发缝中看着那个拉着自己的少女。
她梳着精致的垂髫，前额有整齐的刘海，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上有着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
小巧的鼻子微紧着，唇角向下，两腮微鼓，似乎是有些生气。
燕牧不明白少女在生什么气？被扔臭鸡蛋、被打、被欺负的人明明是他，而他和她，素昧平生而已。
少女向前一步，指着纨绔公子道：“他拿臭鸡蛋丢你，你就应该用臭鸡蛋丢回去；他让随从打你，你就应该狠狠的打回去；他让你从他的胯下钻过去，你就应该狠狠的把他踩在脚底下！这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情。而不是被欺负了，就灰溜溜的离开，说好听叫息事宁人，其实就是懦夫！我问你，你是懦夫吗？”
燕牧看着少女眼中的坚定，有一瞬间的晃神。
然后鬼使身材的，他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可是我没有臭鸡蛋。”
少女气得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有臭鸡蛋，就用石头扔他！”
燕牧没有说话，只是推掉了少女拉着他的手，然后转头走向了一旁，从墙脚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着纨绔公子扔了过去。
可惜，他实在没什么力气，那石头扔在了纨绔公子的脚边上，并没有砸中他。
燕牧也不恼怒，只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又折回去捡石头。
纨绔公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少女吼道：“哪来的野丫头？小爷的闲事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