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报来看,情况还算乐观。凤箫带人抢了承澜的粮草,还……”
彬蔚说到一半,卡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对上君珩从奏章上抬起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她还专门诱敌出战,抢人家的战马、扒人家的衣服。
伙食是提高了不少,但莫惊风每天看着优良的战马变成一锅一锅的肉,已经快心疼疯了。
他说咱们要是再不供给粮草,凤箫可能就要开始让将士们吃人了……
还有衣服也是,她发现承澜将士的棉袄比咱们的厚实,就把人家的衣服全扒了下来给咱们的将士穿。
为了避免杀错人,他让将士们全都系了红布条在脑门上,上了战场只认布条不认衣服。
从远处看,跟本看不出来是两国交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承澜内战了呢。
对方现在看到咱们去叫阵的人就骂,说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凤箫见着敌人不出来了,就天天带人去抓对方守门的将士回来,把衣服扒光了又把人扔回去,还说这叫……叫什么猥琐发育。”
彬蔚越说,眉头越紧,最后的结论是必须赶快把补给物资给莫惊风送去,要不然大慕的脸就要让凤箫丢完了。
归根结底,还是钱的问题。
君珩被彬蔚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是读了这么多年的兵书,没见过凤箫这个套路。
还猥琐发育……
她是够猥琐的。
楚梦梵像是在听说书一样听完了凤箫在前线的光辉事迹,一边咂着舌一边坐回了君珩的怀里。
顺手塞了一个肉丸子进君珩的嘴里,然后捧着龙案上的小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贡品白茅。
一小杯下肚之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一舟侍奉殷勤,立刻又换了一杯新的上来。
楚梦梵将小茶杯送到君珩嘴边。
君珩向来不拒绝楚梦梵给的东西,于是低头轻抿。
茶水综合了残留在口腔里的肉香,使味道变得回味更加丰富,香而不腻,十分可口。
再将茶杯放下,楚梦梵才趴在桌案上说:“我已经跟皇叔商量过了,把长乐宫拆了卖掉换成银子给莫惊风拿去打仗。
可是这一拆一卖也需时间,只怕是要拖到年后了。
听你刚才那话,我怕凤箫是等不及我拆宫殿的银子来补给了。
不知敬王殿下,可有其他办法可以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