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满室馨香,暧昧一地。
屋外的耳房里,一舟正拎着平芜的耳朵教训着:“小兔崽子你作死呢?”
平芜手里拿着吃到一半的螃蟹,偏着脑袋顺着一舟的力道哎呦哎呦的直叫唤着求饶。
一舟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教训道:“教了你多少次?谨言慎行,祸从口出。你就不长记『性』是不是?那宁王是你能编排的吗?他若秋后算账拾掇你,你可有能力自保?”
平芜被踹了也不生气,把螃蟹往盘子里一放,有些讨好的凑到一舟旁边捏肩捶背。
还没开口,一舟又喝了一声:“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全是油!”
平芜一缩手,嘿嘿的笑着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两下,然后又赔着笑脸重新捏回一舟的肩膀上,道:“我那不是看着陛下心情不好,骂宁王几句替陛下顺顺气嘛。
屋里当时又没外人,宁王怎么会听见呢?
再说了,就算听见了又能怎么样?
他现在抽了疯总想巴结我们家主子,难道还会因为这一两句的龃龉发作了我惹宫主不悦吗?
更何况,不是师傅您说的,咱们做奴才的就得事事替主子周全。
只要陛下的气能顺了,我就算真的因此被宁王抓去发落了也值啊。
一条贱命换龙心大悦,啧啧啧,那我简直就是宦官界的楷模啊。
师傅,您这个大内总管应该表彰我啊……
别的也不求了,您给我加点奉银吧。
三两五两的都成,主要就是意思……哎呦,师傅疼疼疼……您别掰我手指头啊……”
“我还给你加奉银……我给你换成金元宝烧给你好不好?!”
“师傅我错了,我错了错了……我不要奉银了,您快放手,手指头要断了……疼疼疼……”
一舟没好气的松了手,坐在原处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十分恼怒。
平芜见一舟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嬉笑胡闹,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舟旁边,赔着小心说:“师傅,我以后再不说闲话了还不成吗?您别生气啊,这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一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平芜半晌,有些无奈。
招了招手,叫着平芜和犀椎都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来,才缓缓开口道:“我教你们凡事都要替主子周全着,可不是叫你在主子面前摇唇鼓舌。
你今天说的话,现在看来是让陛下的气顺了一些,但我问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