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什么?”韶华看着楚梦梵通红的眼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诚然,是家族的利益将她推给了君珩,而君珩终究负了她。
可是她不恨家族,更不恨君珩,只恨楚梦梵。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和君珩即便不能琴瑟和鸣也该能做到相敬如宾。
她可以是千古留名的贤后,是君珩最得力的贤内助。
将这一切毁了的,就是眼前这个蠢女人!
就是她自以为的高贵,说什么自己是大湮的嫡长公主只纳附马不嫁人更不为妾,才让君珩动了废后重立的心思。
现在,她亲手将她的高贵撕碎践踏在脚下,怎能不心中快慰?
韶华的笑意渐浓,除去那一抹阴冷,此刻更多了几分扭曲和狰狞。
她站在原处,欣赏着楚梦梵幸福破碎的样子,有一种痛快蔓延了全身的每一处骨血。
“你还不知道吧?
从一开始,所谓的交换质子就是陛下的计谋。
是他在向父皇证明他的实力,以稳固太子之位。
遇到你是个意外之喜,但接近你却是这个意外衍生出来的捷径。
你真以为在湮国的种种都是深情吗?
哈,他可是南崇最有野心的皇子,铁血杀伐,从无半分心软。
也就只有你这个蠢货,才将他当成一个情圣。”
楚梦梵心中混乱,只觉小腹绞痛。
她用手扶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韶华一把扼住她的手腕,蹲下身子逼视着她的眼,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以抚慰自己的仇恨。
一字一句,她说得极慢,以确保每一字都如利刃,精准的扎在楚梦梵的心口上。
“你的父皇对你的纵容和偏爱成了他最有利的筹码。
他只不过就是演一演对你痴心不二,你的父皇竟然就真的拿他当一个附马去培养,甚至还给他进入军中立功的机会,只是怕你未来继任为帝的兄弟轻视了你。
这让他省去了多少麻烦事,那么轻而易举的就了解到了湮国的真正实力,甚至结交了好几位手握重兵的将军,旁敲侧击的摸清了你们的布防布阵。
呵,那些莽夫武将还以为自己将那些机密守得极好,却不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揣度人心。
几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在他的耳朵里能听出多少有用的信息来。
他成功了,踏着你湮国皇室的尸骨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