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梵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君珩。
她很平静，平静的让君珩心惊。
看到她那只小手时的波澜逐渐平息，最终沉淀出了一抹悲凉。
“我们出去说吧。”楚梦梵没有抬头，只是幽幽的说了这样一句。
“好。”
君珩迟疑着，却还是松开了拥着楚梦梵的双臂，转而牵着她的手。
这是他的妥协，也是他的底线。
他可以最大程度的退让，但却绝对不会松开她的手。
好在，楚梦梵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抗拒，只是任由他牵着。
推了小门出到外间，炕桌上燃着如豆的油灯，比之承恩殿或者养心殿，这里的光线要昏暗了许多。
楚梦梵始终低着头，把轮廓隐藏在了阴影之中，看不真切。
君珩却也不敢多做催促，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这一陪，就是一整夜。
晨光熹微。
楚梦梵的轮廓终于渐渐明朗，那一抬眼的瞬间，有一缕流光在她眸中闪动。
君珩下意识的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他知道，她要开口了。
“皇叔，你说的对。”
君珩眸光一怔，唇角不自觉的便要上扬。
“我们之间，三世纠葛。
你欠我多少，我又欠你多少，早已经成了一笔糊涂账，算不清楚了。”
君珩扬到一半的唇角僵在了原处，拉着楚梦梵的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不肯靠近，他便只能阔步上前重新将她拥进怀中。
“我们之间，注定纠缠。算不清，便算不清吧。”
楚梦梵始终没有挣扎，却也并不回应君珩的拥抱，只是神情淡淡的，平静开口道：“算不清的糊涂账……还是趁早了结的好。再继续下去，彼此都累……”
君珩猛然低头，狠狠的吻住楚梦梵的唇，将她未能说完的话，全都封在了唇齿之间。
楚梦梵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吻，无论君珩如何努力的挑逗，她都始终不予以任何回应。
直到君珩的热情逐渐冷却下来，楚梦梵才用一张被亲得充血的小嘴继续说道：“我是大湮的罪人，楚氏皇族因我而亡。
我经历两次重生，怕也不是什么福泽，不过是楚家的列祖列宗不肯要我罢了。
皇叔，你送我去雁归庵吧。
我想常伴青灯，为大湮的亡魂祈福，以此来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