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想讨好平芜的人未免也想得太过单纯。
这种折磨一个连正主自己都忘了的小角色若是就能讨好的平芜,那一舟将来必然就不会将大总管的位置传给他了。
更何况……
想这样讨好平芜的先决条件,得是他的旧主,真的死了才行。
心中明白了吴仁兴会被贬去冷宫的真正原因,剩下的便是……
“区区一个余姚,也值得本宫过问?吴公公这是把本宫当成了无事生非之人了吗?”
莫笑雪的语气并不多愤怒,只是很平缓,平缓到几乎没有什么情绪,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阴绵绵的拢着吴仁兴,让他连干嚎都忘记了,只能像一只受了惊的土拨鼠一样怔在原处半晌没有反应,瞠着一双惶恐的眼睛看着莫笑雪,却连告罪都忘了。
平芜从后边狠狠的拍了一下吴仁兴,没用什么内力,但平芜毕竟是个练家子,只用蛮力也能把这个明明五体不全却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的酒囊饭袋打一个趔趄。
吴仁兴被这一巴掌拍得直接额头触地,被动的磕了一个巨响的头。
脑门上有血流了下来,他眼冒金星,满脑子都昏昏噩噩的,只能听到平芜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恐吓似的警告:“想要瞒天过海,也要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平芜的声音很小很小,几乎是贴在吴仁兴的耳边说的。
可就是这样一句耳语,让吴仁兴整条脊椎都凉得发麻。
太监最懂太监的手段可以多残忍,平芜又是太监里命极好的,且不说他前后两任的主子都是陛下眼中的心尖宠妃,只说他那个手眼通天的师傅,便不知道教了他多少惩治人的手段。
这些年来,一舟治得后宫所有奴才无人胆敢放肆,靠的可不是什么以德服人。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静妃娘娘有事便问,奴才知无不答,答无不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宫中的滚刀肉没别的好处,就是最识时务。
只不过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实在有碍瞻观,莫笑雪便轻轻蹙了蹙眉,纤手一挥。
平芜一把将吴仁兴的脖领子拎住拽了起来,笑眯眯的说:“吴公公稍安勿躁,娘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没问你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许说。”
“是……”刚脱口一个字,便见平芜唇角向一旁微微一侧,眸中便带了点点杀意。
吴仁兴立刻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甩着一脸松垮的皱皮猛力点头。
莫笑雪不愿在吴仁兴身上多浪费功夫,便直奔主题,道:“冷宫里有个承澜国的公主殿下,你可知道?”
吴仁兴的脸色瞬间惨白,仿佛是听到了马面手中的拘魂铁链趟地的声音。
平芜见他迟疑,便在他的后背上又拍了一巴掌,有些不耐道:“问你话呢,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这两个字,已经是带了哭腔。
一个年逾半百,常年纵欲过度,脸上就明晃晃的写着肾亏二字的老太监,用一副流浪狗似的眼神看着你,着实无法引起丝毫的同情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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