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澜天意楼的死士。“
魄寒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信息量却是非常之大的。
君珩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魄寒等四人便又隐匿回了黑暗之中,难觅踪迹。
君珩睥睨着白衣人,淡笑道:“天意楼……直属承澜皇室的暗杀组织。
总共也就那么五十几个人,平时的任务是两人一组,这次竟然出动了一半。
能让他们这么重视的,显然不可能是寻常的打家劫舍,拦路谋财的勾当。
那么……他们就是知道朕的身份了。”
君珩一边漫不经心的分析着,一边替莫笑雪拢好了披风,然后让一舟先将她带到一旁去休息。
莫笑雪对血腥有心理阴影,此刻周围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她的神经被绷得极紧,整个人不可遏制的在颤抖。
恐惧占据了她大半的理智,她现在很多事情都无法思考,只能凭本能的紧紧拉住君珩不放手。
上一回,她经历这样的血腥时,将他当做魔鬼。
这一回,当做依靠。
君珩的心情无比复杂,他欣喜于她对他趋于本能的信任,也心疼这份信任的代价。
将她拢在怀中,用自己的胸膛温暖着她,目光仍是看向白衣人,继续说道:“大慕高调的御驾亲征,黄袍加身的‘皇帝’正跟着大部队一起往战场出发。
在顺兴城停留是临时决定,承澜不可能事先洞悉。
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人通风报信……白大夫,你认识朕。”
不是疑问,是陈述。
白衣人摇头,冷笑,呸了一口血,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真以为当个皇帝有多了不起?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屁!我认识的……是她。”
白衣人的手指向君珩怀中有些失神的莫笑雪,恶狠狠的说着:“安乐宫主……高高在上,不容半分忤逆的安乐宫主!你为什么没有被烧死?!为什么?!你知道传出你死讯的那天我有多高兴吗?我以为是我行医义诊积了福德,所以你遭了报应!可是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你没死啊?!”
君珩反手一挥,隔空就是一掌。
霸道的内力震得白衣人五脏俱裂,瞬间口吐鲜血。
“噗……哈,哈哈哈……你看,你果然高高在上,永远有人护着你,不准任何人说半句忤逆的话。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你已经中了我的摇光炼魄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像行尸走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