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叛国,若是可以靠‘施医布药,与善为民’来抵罪,那大慕的江山怕是摇摇欲坠了。”
“通……不可能,白菽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地上躺着的二十六具尸体便是物证,朕就是人证,加之白菽自己亲口供认,算得上是铁证如山了。你若不信,自己问问。”
松问被这通敌叛国四个字砸得不轻,回过头看着白菽,目光里带着一种祈求。
明明没有开口,却仿佛在说:白菽,你反驳,你否认,你说不是啊……
白菽只一垂眸,避开了松问的目光。
什么都不必再问,他的答案已经无比清晰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通敌叛国的人是我,和松问无关,你放他走,我任你处置。”
“不。”松问不等君珩开口,又重重的再将头叩在地上,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但请陛下允许微臣替白菽带罪立功。微臣甘愿辞去官职,随陛下一同出征前线,身先士卒,建立功勋……”
“你一个孱弱书生,上什么战场?还没到战场边上,你就被流箭射杀了!”白菽吼道:“逞什么英雄?我的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松问回头,吼道:“我喜欢你!你的一切就都跟我有关系!”
白菽被这一吼,忽然就吼得怔住了。
过了许久,才低了低头,道:“你知道什么啊,就喜欢我……”
“我知道你是你,这就够了。”
“我?呵,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青倌儿,被权贵当做禁脔送给属下的玩物……你若见过我当初模样,怕是就不敢说你喜欢我了。”
“我见过。”松问凝望着白菽的眼睛,认真而坚定的说着:“我当初去告御状时,一路上虽没遇到什么要命的事,但贫困本身已经是极大的阻碍。
到了后来,我几乎是沿街乞讨到的京城,全身上下出了一套官服还在,剩下的都当了。
即便如此,在近郊的时候我仍然没能坚持住……
若不是遇到了恰经此处的你,若不是你给了我一包糕点,若不是你临别时那一个和善的笑意,我怕是已经死在那棵老槐树下,做了异乡的游魂。
只那一面,我便再也没能把你忘了。
我当时托着燕将军在京中帮我寻你……你和邹锐的关系,我自然清楚。
彼时想着,既然你已有良人相伴,我的情意怕也只会给你徒增烦恼,于是便将那份心意埋在心间,想着岁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