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身为饵,实在是太冒险了。”平芜继续劝道:“更何况,咱们出发之前,凤箫给您的消息只说是她意图劫走宁王以启动宁王在承澜国的势力在承澜发起政变以谋篡皇权,现在离出征已经过了两月有余,具体情况究竟为何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您现在贸然赴险……这万一窦怜筠没能劫走宁王呢?或者宁王的势力在承澜国并不如凤箫所说的那样根深蒂固,她举事未成已被承澜国的皇室拿住了呢?再或者……”
“若是情况有变,凤箫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我。她既然没传消息来,就证明一切和预期中的一样。”
莫笑雪对着铜镜审视了一番自己的穿着打扮,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若是前怕狼,后怕虎,那便什么都不必做了。”
“娘娘……”
“我当初执意要跟着陛下来前线,为的就是在这个局面中牵制窦怜筠,不让陛下腹背受敌。三天,我只要能拖住他三天……”
“可是他已经不记得您了,您要如何能拖住他?”
莫笑雪对着铜镜,笑得有些苦涩:“有些人,是即便死过一次还会记得的。恨到极致,却也仍然放不下。哪怕万劫不复,也甘之如饴……陛下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人,而我于宁王……亦然。”
平芜跟在莫笑雪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头几年里莫笑雪并不待见他,总将他边缘化,可最近这一年她却对他颇为倚重。
这让他也对莫笑雪更加忠心。
日日守在莫笑雪的身边,他早已能从她的举手投足中揣摩出一些她的心思。
就比如,此刻她虽然在笑,可目光悲伤。
她不愿意再去招惹宁王,此刻却又不得不去。
“娘娘……”
莫笑雪从铜镜前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挂上满面笑容,道:“好了,出发吧。”
平芜知道再劝无用,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
马车是早已经准备好的,而多亏了这次的主帅是燕牧,马车才能凭着一块令牌畅行无阻。
【济岚县】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停在了延府的门口。
小厮打扮的男子上前拍门。
门童探头问来者何人,小厮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佩交给门童,叫他转交给延家老爷。
不多时,延府门庭大开,一老者率着全家上下齐刷刷的迎了出来,站在门口向马车内看,神态殷切,却又不敢造次。
小厮上前施礼,老者一见小厮,脸上的表情便先是喜出望外,然后竟然老泪纵横,紧紧的握住小厮的手半晌不语,只亲自下了台阶接过马夫手中的缰绳牵引着绕过正门,从花门入府,马车驶入到二道门的门口再无法进入,延夫人才亲自打了门帘,接着马车里的娇客下了马车。
车上的人脚才站稳,延老爷便带着家眷齐刷刷的往地上一跪,叩拜道:“老臣延缙,参见公主殿下。”
莫笑雪上前扶了一把,道:“延伯父快快请起,大湮早就不复存在了,我也早就不是什么公主殿下。只不过是到了这附近,所以登门拜访,探望一下二老罢了。您若如此多礼,反倒折煞了我这个做晚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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