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浩涆去而不返。
众人等了许久,最终得来的回报是延浩涆上了门口的马车,然后包围着延府的士兵就跟着马车一切撤退了。
那离开的方向好像是延浩涆的别院。
一听这话,延缙当场摔了碗筷,怒不可遏的吼道从今起再不许那个孽子踏入延家一步。
一连三日,延浩涆始终未归,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未曾再叫人传回来。
君珩没事儿人一般终日在莫笑雪身边嬉笑胡闹,也不提主动离开,也从不当着莫笑雪的面去说战事如何。
第四日,延夫人终于来了客院。
她有些局促,似乎难以启齿。
君珩无比识趣的将小院留给女人说说私房话,自己则去找‘小姨丈’切磋一下拳交,舒展舒展筋骨。
君珩才走,延夫人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拉着莫笑雪的手哭了半天,双唇却始终紧抿着,分明开不了口。
莫笑雪不忍见她为难,于是轻轻的问着:“小姨娘是希望我去将时雨哥哥带回来,是吗?”
延夫人艰难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羞愧之色溢于言表。
她终于开口,满是哽咽的说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涆儿哄得鬼迷心窍一般。
延缙有好几次,气得都要提刀去杀了那个女人,涆儿竟然为了她跟自己的父亲短兵相接。”
说到这里,延夫人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摇着头。
没有说出口,却满脸写着家门不幸。
她呼吸有些困难,拂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继续说道:“我见他们父子几乎成了仇人,于是以死相逼,悬了白绫在那处院子的门口,若是涆儿不跟我回来,我便吊死在那里。
结果,他只用一柄飞刀射断了白绫,然后差着人将我送了回来,连面都未曾露过一面。
这次能以区区头疼将他骗回来,只怕也是他早知道你来了家中……
梦儿啊,小姨娘只有涆儿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求他富贵荣华,功成名就,我只希望他一生磊落,不至于下了地府,都见不了延家的祖宗。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能沾啊。”
说到伤心处,延夫人泪如雨下,肝肠寸断,甚至是提起了裙摆要给莫笑雪下跪。
莫笑雪赶忙将她扶住,让她坐稳,抽着帕子轻轻擦着她的泪,道:“小姨娘你别哭,你希望梦儿如何做,梦儿答应你便是了。”
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