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除掉这个少年。不等他隔天找到再次下手的机会,一支数百人的大军就从铁炉村杀了出来,锋芒直指暴鼠村。
班恩教会和马格鲁部落的大部分精力都在琢磨如何攻下硬骨头般的白鸦村,没想到不经意间黑森林里出现了另一波势力,直接从后头捅了自己一刀。
施罗德在村子被围前就向在灰泥村的教会高层汇报情况,说是有一波不自量力的杂碎跑来自寻死路。他压根没要援兵,只是通报一声。
吸了一肚子臭气的麦肯狼狈逃出暴鼠村。当他下午抵达灰泥村时,班恩教会的穆尔西主祭和马格鲁部落的萨满祖尔.灰皮都没把施罗德的通报当回事。
穆尔西主祭正为迟迟攻不下的白鸦村而头疼,祖尔.灰皮萨满则苦恼于自家明明有数量庞大的地精,却始终没办法动员出多少兵力来。
结果......
“暴鼠村被攻占了?敌人有数百冒险者为主力?还有投石机?”
主祭和萨满都在村内的议事厅,听到消息时惊的怒声如雷。
阴暗冰冷的大厅内回荡着阵阵声浪,一个爆裂,一个低沉。两个声浪不断交击,麦肯就觉着胸口发闷,哇的吐出血水——早知这样,我就不该回来汇报。
麦肯心里后悔死了,他正被两个强者暗藏精神震荡的怒声弄得丢了半条命,又觉着眼前光线一暗,佝偻着后背的地精萨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中的骷髅法杖指向他的头颅。
不......,麦肯只来得及喊这么半声,就犹如中了定身术般不能动弹——骷髅法杖的触碰下,他大脑里的记忆萨满巫术给提取出来,投影在大厅中。
穿黑袍的穆尔西主祭也缓缓上前,伸手一指投影,麦肯的记忆就开始回溯。首先播放的是他在暴鼠村的墙头被臭气弹熏到头昏脑涨,然后是在铁炉村的黑夜刺杀。
再就是灰泥村外的那次埋伏陷阱,以及在白鸦村的意外对话。
周青峰和麦肯就只接触这么四次,每次见面都很短暂。可不管是满脸沟壑的主祭大人还是衰老丑陋的地精萨满,看的越多脸色就越难看。
“那个少年是怎么做到的?”穆尔西语气低沉严肃,浑身黑袍无风自动,“麦肯第一次见到他,那小子很明显还什么都不懂。才几天功夫,他就带了一支军队来攻打我们。”
祖尔.灰皮的两只眼睛变得血红,充满了混乱和恐惧的气息。它紧紧盯着周青峰的正脸,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们真的有麻烦了。这小子也许是某个强者转世,也许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