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卢玲手中的手话筒掉到了桌子上,她一脸吃惊的问道:“任课长!你说的可是真的,千万别吓唬我,我的心脏也不好”
“我说的是真的”
任天飞说着,有点伤心的低下了头。
卢副理脚下踉跄了两步,两滴泪水顺着她化过妆的脸颊便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他昨天上班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异常啊?都怪这个楼桂菊,昨晚我说下去看看,可她说没事,谁知道……”
“好了,童协理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任天飞说完,转身就走。
卢副理从后面追了上来问道:“童协理是不是生我气了?连电话也不愿给我打,而让你来通知我?”
“你自己说呢?”
任天飞真是气死了。这都是些什么人。王桂平跟着她,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王桂平去世的事,不到中午,就已经在东升厂内传了个遍。而且是说什么的都有,更离奇的是有人还说,王桂平是累死在了生产线。
不过任天飞心里清楚,王桂平本身有病,但和累字绝对分不开关系。每天晚上都有加班,最早也是九点钟下班。十一二点下班也是常有的事,更有甚者,为了出货还会加通宵。
总之一句话,王桂平的忽然离世,给任天飞的打击不小。通过这件事,他看到了好多人的丑恶嘴脸。打工就是你出力,老板出钱的事。据说王桂平跟了卢玲三年的时间。成型课几乎是在王桂平的领导下运转的,可他临走的一刻,就连卢玲的面也没有见到。
中午吃饭时,平时热闹的餐厅里,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任天飞吃的很慢,有种漫不经心的样子,甚至他都没有尝到这饭菜的味道。
宋小梅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一看任天飞这个样子,便动作迅速的吃了几口,拉着杨银花走了。针车课的另外两个女课长,同样走的很快。
倘大的一张饭桌上,就剩下了任天飞和卢慧两个人。
“别难受了,赶紧吃完去休息一会。王桂平的事,相信厂内会有一个比较合理的处理。这事不小,童协理已经上报了集团”
卢慧吃着饭,小声的对任天飞说道。
任天飞长出了一口气说:“真的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就这样走了,走的悄无声息,想着都有点可怕”
“谁说不是呢!这事对我们每个人的触动都很大。我们都是拿着命为老板们做事的,可是一旦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