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去刑部大牢的细节提了出来,好像意有所指。
“不要言之无物,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听了半天洪涛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王之桢不是第一批赶到现场的,自打朝阳门御驾亲征之后,五城兵马司又还给了兵部,他们赶到现场控制住局面之后才通知的锦衣卫。
“……臣虽没有亲自问过口供,却也听人犯说起了大致经过。两拨举子是因为新政优劣吵起来的,酒楼里其他举子先后卷入。不知道谁先动了手,也不清楚死者为何人所伤。在此种时候刑部有明显偏袒,怕是难以得出公正判决。”
不愧是官宦世家出身,王之桢对官场上的风吹草动非常敏感,仅凭刑部尚书的细微举动就联想到了更深远的问题。但他没有明确指出来,只是隐晦的提了大概,很显然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不想为此担责。
“你手下若有熟悉狱卒之辈,不妨从侧面打听一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呐。”王之桢猜的对不对呢,洪涛也不敢下结论。不过秉承着谁也不相信的基本原则,还是要在这件事上多费些精力。
别小看了一件案子的判决,有可能会在民间引发一连串的误解。新政在广东和福建逐渐深入民心,但还不是很稳固,必须防止有人借机打压。
“陛下圣明,臣马上去办!”听到皇帝的旨意王之桢总算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即便在与朝臣们的争斗中已略占上风。也丝毫不该放松戒备,跟着这样的上司干必须特别有踏实。
“万岁爷,袁总督那边是不是要缓一缓?”王之桢走了,王安又凑了上来小声提醒。
“不必,按计划进行。朕不在宫中,才能让某些人胆子大些。但你就不要跟着了,这几日让东厂暗中查一查这场打斗到底因何而起,死者又是如何亡故的,关键人证要多加保护,防止有人做手脚。”
半个月前袁可立亲自回京面圣,除了对海关的人事安排和账目进行必要的交待之外,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经过海河造船厂和松江造船厂一年多的全力打造,第一批【秦】级战舰已经全部下水适航了。
对于这批战舰洪涛还是抱着很大期待的,它们的船体全部使用了南洋柚木,和之前的松木相比造价高了近一倍,但抗击打能力和使用寿命也翻了一倍到四五倍不止,完全符合自己对海军的长期规划。
有了它们的加入,大明海军就可以从近海防御模式向远洋扩张模式转变了。来自南边的海上威胁不能说完全消除,也不用再当做心腹之患。即便荷兰人、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