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老大哥都猜错了,杨德周发自内心的小得意了一把,不等有人追问就摇头晃脑的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越说越觉得和诸葛亮无限接近,还伸手拿起折扇轻摇了几下。
“东林党!”张邦仁和屠本畯听到这个名字神色马上严肃了起来。当年由于顾家兄弟参与了谋反,东林书院被朝廷封禁,朝堂之中也没人再敢用这个名义聚集了。
但东林书院中的有些人确实没有偃旗息鼓,一直都在暗中活动,继续以讲学的名义聚在一起妄议朝政。当地官府即便知道也权当没听说没看见,而江浙地区的很多士人也与其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可是暗中袒护与一起合作完全是两回事,如果把这些人也吸纳进来,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很可能又会成为一次谋反,风险有点大。
“上方、叔田,你二人还是没有看清眼下的形势。如果放任新政发展下去,就算我等什么都不干也将面临灭顶之灾。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只要能把事情搞大,昏君自然要有所收敛。
不过该小心的地方也一定不能疏忽大意,范家就是我们的杀招。如果他们能说动辽东那边采取行动,让海军和陆军无法南下,有没有东林党人参与又有何妨呢?”
面对两位家主的担心,又是陆懋龙出面解释。看来他早就有此意,只是没找到机会实施,这次受到了新政北上的刺激已经无法再等待下去了,急切的想扳回一局。
“……如此说来,那就有劳齐庄去各方联络了,我等与之并不相熟,但务必不要让太多人知晓。”屠本畯起身在凉亭中踱了两圈,觉得陆懋龙所言有理,于是下定了决心,冲着跃跃欲试的杨德周抱了抱拳。
“叔田兄请放心,小弟知道轻重。明日我就启程去常州,只带管家一人。倒是范家之事还需叔田兄多多费心,若是不能让那边出手相助,我等就白忙一场了。”杨德周也起身回礼,做出了相应的承诺。
“只要真有会铸炮、炼铁之人,此事应有九成把握!只是不知此等工匠要从何处寻觅,又如何规劝其远赴辽东?”屠本畯倒是对范家挺有信心,却对说服辽东的筹码不太放心。
“此类工匠自然要从工厂里寻,也用不着说服,许下真金白银,不愁没人动心。到时候只要诱使其到了船上,就由不得他们了!陆某在松江那边有些至交,恰好与纺纱厂、造船厂的工匠熟识,多了没有,三五个应该不太难。
我陪齐庄走一趟,顺便去见一见故人,先把匠人的事情坐实。上方,你留在家里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