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块红绸捂着眼,然后在院子里和下人们一起玩瞎子抓人。
那时,微风拂面,阳光和煦,周围的下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她自幼习武对声音和气味十分敏感,她在听见一个方向有动静后,便直接扑了上去,然后抓住那个人的手说,“抓到你了!”
那个人的手,和白从简的手一样。
十分宽大,手心温暖。
她那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哥哥,于是大胆的将手放在他的脸上,还撒娇着说,“三哥,你被我抓到了,是不是该……”
她话还未说话,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萧玉竹自幼体弱,身子冰冷异常,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带着淡淡的温度。她往后一退,立即扯下捂在眼上的红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儒雅又隽秀的面容,他笑的淡淡地,声音温和,“小姐,你认错人了!”
那时,所有的一切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枝头上的海棠花被风一吹,摇曳的花瓣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还在笑着,儒雅而又温和。
她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而眼前的人还笑着,最可恶的是连她的三哥,也在少年身后看着她、
她想,那会她的脸庞,应该和自己摘下来的那块红绸一样红了。
脑海里的碎片,渐渐的成型,而那张容颜,萧子鱼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白从简的容颜,没有丝毫改变,连体温都一样。
萧子鱼闭上眼,觉得十分痛苦……她到底遗忘了什么,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的说法?
如果是真的遗忘了,她得想起来……必须想起来。
“小姐!”初雪见萧子鱼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又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萧子鱼抬起头,一脸疲惫的摇头,“我没事!”
初晴气急,“原本还以为那个公子是什么好人,却不想他这样对咱们小姐……若是传出了可如何是好?”
萧子鱼无奈的笑了笑。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吃亏的未必是她。
她在京城便听过白家小爷白从简的事情,只是每次都是伴随着白清的消息。但是相比白清的引人注目,白从简的行为更显得神秘。
听闻,宫中的太医每个月都会去白家,替白从简扶脉。
这是太后和皇上的恩典,是常人不能享受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