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性子,和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问不到什么。
不过还在慕大夫在府内,有什么状况,也会派人送消息到白马寺。
萧子鱼想着,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日,雪越落越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萧子鱼除了每日陪母亲用膳会外出,基本哪儿都不去,整日都呆在屋子里。
日子,倒是十分的悠闲。
直到她有一次去母亲顾氏的屋子内看到白瓷瓶里插着几枝红梅的时候,却下意识的想起了还在府里的三哥萧玉竹。
她这个哥哥,自幼便不喜欢言语,虽然长相俊美,但是不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阴沉冰冷的感觉。
因为体弱的缘故,萧玉竹并不喜欢出门,说以肤色比女子还要白皙。
萧子鱼觉得眼前这一抹鲜红的色泽,倒是十分适合萧玉竹。
暖暖的,可以驱走他与身俱来的寒意。
从白马寺到萧家的路途并不遥远,她可以派人送些点心和红梅回去。
萧子鱼想到这些,回去后便准备了伞准备去折几枝红梅。因为怕初晴和初雪跟随闹的动静太大,所以她匆匆地裹了一件狐裘便独自朝着东南边走去。
雪中的白马寺,十分的宁静,空气里弥漫这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
难怪母亲喜欢在寺内小住,这里的确能让人放松不少。
萧子鱼走了一会,便远远的看见了不远处的梅林。
雪中,红梅含苞待放,姿态优美。
只是这么看着,便让人生出一股暖意。
萧子鱼将伞收了起来,然后朝着梅林走去,结果刚走了几步,便听见有谈话声从不远处假山后传来。
“你去做什么?”妇人显得有些焦急,“你还嫌闹的事情不够大?”
萧子鱼闻言,便想要转身离开,但是熟悉的声音传来后,她便顿下了脚步。
“娘你明知道,那日的事情不怪我,若不是我及时将萧家那位二小姐带回京城,她怕是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出事了!”少年显得十分愤怒,“你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我怎么救了她,她却恩将仇报?”
这话,是柳家七少爷柳子元的声音。
和他说话的,则是柳子元的亲生母亲徐氏。
想起母亲突然翻阅医书和突然提起红梅,萧子鱼立即明白了,原来徐氏来白马寺了,而且还和母亲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