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父亲离开萧家,搬去其他的宅院了……与其让他们闹大这件事情,不如她去看看,探个究竟。
她不想和前世一样,什么都不知晓,到了死的那一刻,依旧被蒙在鼓里。
萧子鱼想着,便站了起来。
她走到内室,从墙上取下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握在手里的九节鞭了。
她之前会厌恶九节鞭,是因为前世顾氏总是劝她,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动不动就拿鞭子打人。那时的她根本听不进去,直到后来父亲和母亲相继离世,三哥又消失后……她那时觉得自己就算拼命习武,到了最后依旧保护不了自己的亲人,那种挫败的感觉,简直让她痛不欲生。
后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着九节鞭朝着从外归来的白从简挥去。
其实,她当时用的力气并不大,而且白从简身边的贴身侍卫完全能拦住。
可是白从简没有躲,而十一和十二直接挪开了眼,虽然双手紧紧的捏成了的拳头,却依旧没有抓下她挥动的鞭子。
白从简就生生的接了她这一鞭子,那件本就单薄的霜色长袍,在她鞭子落下后,居然染了一丝红晕。
下一刻,她敏锐的嗅觉里便多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打伤了白从简的胳膊。
萧子鱼直到现在想起来,心里都像是被大石压过似的喘不过气来。
他为何不躲?
他身边的侍卫为何不阻止?
她为何在这件事情后,便再拿不敢拿九节鞭了。
那时的白从简面容苍白似泛了淡淡的青色,如同晦暗的天空,不见一点阳光。他甚至连连吭都没吭一声,只是笔直的站着,眉目一片清俊。
然而,他这个样子,却像是风吹即散。
前世的她在面对这样的白从简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萧子鱼失去了再次拿起九节鞭的力气,从此也再不愿意再挥动九节鞭。
萧子鱼想的苦涩。
她越来越不懂白从简到底在想什么了!
前世捉摸不透,现在依旧是。
这一日过的十分漫长,萧子鱼等了许久,天色才渐渐的暗了下来。
此时,夏日已经过去,初秋的深夜空气有些微凉,萧子鱼披着一件滚边绣兰草的暗色披风,在夜色的掩盖下悄悄的出了门。
她的身手不错,在出门的时候没有惊动守在外面的初雪。
萧子鱼走过南院的抄手游廊,用了不少力气才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