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内,一场小雨刚刚将街道上的血迹冲刷干净。
走在司令部的院子内,清新的空气,不免,让刚走出屋子的师兄弟二人,神清气爽。
“区长,还有,谭长官,外面凉,披上大衣吧!”
跟在身后,霍和亦步亦趋,手上还拿着两件厚厚的墨绿色大衣,言辞恳切的说道。
的确,湘南地区,入了秋之后,寒意阵阵的。
两人,从霍和手中接过大绵军衣,漫步在被雾气和夜雨打湿了的石板路上,沉默不语。
“师兄啊!这时候,估计,康老师已经到了山城了吧!”
昨夜深夜,趁着衡阳城上空,还未出现鬼子空军的飞机大队,康水义,急匆匆的便,乘坐上了距离衡阳约五十余公里外的彬州临时机场的军用飞机,紧急飞往了山城。
当然,这并不是临阵脱逃,也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因为,作为此次衡阳反刍行动的总指挥,康水义,必须,对后方的大人物们,进行详细的汇报。
至于,衡阳前线的具体行动计划以及调度部署,则是,交由给了此次行动的策划者兼前线总指挥王星澜。
再退一步说:
在,衡阳抓了一个国防部的参谋少将,他康水义,也至少得去解释解释。
“差不多,唉!不过,谁能够想象到,这黄伟和,放着光明大道不走,非得去走歪门邪道呢?这一次,此人,不仅,把自己送上了军事法庭,还牵连了程公啊!”
顿了顿,谭言脸上,露出一丝惋惜和痛恨的神情,低声咒骂道:
“这一次,他黄伟和死不足惜。”
说起来,谭家,和程家关系匪浅。毕竟,两家的先辈,都是在辛亥革命中打响了湘省第一枪的革命先辈。虽然,后续,随着两家政治路线和发展道路的不同,两家关系不再绑定的死死的,但,谭程二家身上,革命湘人的标签,是撤不了的。
也因此,谭言听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惊诧性,一点也不亚于方觉。
闻言,王星澜,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次,他,程强,来衡阳一遭,算是,赔了名声又折力了。不管如何说,这一次,他程强,作为委员会的民政特派员,兼任,特派团长,让,黄伟和给衡阳以北的鬼子司令部,传了大量的后勤,防御以及军队情报,身上的罪责,是不可能少掉的。
虽然,谈不上,伙同之罪,但,失察和放任之罪,是逃不脱的。
甚至,若是,山城名义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