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夜我很晚才悻悻回到小区。这几天洛瑾承忙得昏天暗地,连中午必到的问候都偶有缺位,更别提见个面、煲个电话粥了。我偶尔想起洛太太之前提及的洛家有可能与张家合作的话,心头失落,却始终不敢问出。我什么不敢问,也没机会问。怀孕之事更像块石头压在心上。
我六神无主的漫步在小区道路上,倏然前方一个闪灯,我下意识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却从指缝里窥见何佑宁笑嘻嘻的从车上走下来。
“嫂子,原来你住这儿啊。”
我一怔,随即笑道:“嗯,我住这儿,刚送女朋友回来?”
洛瑾承说过他新泡的女孩住我们小区。
“还不是女友,还不知哪个猴年马月才能吃上。”
闻言我笑了,“我就纳闷你约出去的女孩还能送回来。”
何佑宁挠挠头,颇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嫂子说的,我有这么凶神恶煞吗?”
几句说笑后,他正色道:“最近给嫂子查谁给你妈妈换药的事一直不顺,真不好意思。”
我精神一提,忙问:“什么情况你说说。”极力维持声音的平静。
“本来要查的是承哥身边将你视为眼中钉的女人,张静恩首当其冲,毕竟几个月前她曾给寄过血鸡、派人泼过漆。可查来查去却并没有发现她和医院录像里的男人有过来往。又查了袁秀成和叶菁菁,发现更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凄然一惊,被这消息给震住了。几个月前的屈辱浮上脑海。是这个女人!果然是这个女人!毫无悬念的是这个女人!
后来杂事纷繁,我差点忘了。可是,明明确认了事主,洛瑾承却是瞒得滴水不漏,始作俑者依旧逍遥自在,依旧频繁周旋于洛家长辈。我所受的糟心委屈如水过鸭背,就这么被时间冲淡了不留痕迹。
一股寒凉爬上心头,酸楚在心底聚积发酵,陡然间冲上喉咙。我忍不住跑到路边吐了个彻底。
何佑宁慌了,忙奔回车里取来纸巾递给我,“嫂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这春天饮食要注意啊,我那女友就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几天都没好。”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旁污渍,极力克制胸前起伏和喉咙恶心。
这八成…是人常说的妊吐吧?这才七周,就吐上了。
来不及细想,转而继续问:“那后来又查出什么吗?”
“后面越查越奇怪,那男人居然和瑾承妈妈一个远房表哥有联系,还有金钱往来。本想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