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瞬间怔住了,以为我被吓到,忙敛敛心神软声安慰:“你把干股退了!你原先不知道,妈妈不怪你。我们不必嫉恨什么。只是这个人曾经那样对待你外公,他地下有知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她顿了顿,愤懑的道:“我们人穷但志不能短,把他退了,让他记住当年的劣迹,记住不是任何的过错都可以轻易的释然。”
我压制住眸底似要汹涌的液体,艰涩地说:“好,我退,我退。我原本就不想要,是他满目哀伤的求我收下。我还想着找个适当时机归还。这样也好,只是……只是我退还理由呢。我这一退,他一定知晓是你的主意。到时候,我也没脸皮再待下去了。”
“你就说我不给拿。他若给你难堪,你就辞职,平台再好难道要仰人鼻息的过吗?我们要有这骨气!”
我颓颓然六神无主,只木木的点头。心头一阵纠缠,不知是扯痛还是撕扯,乱如麻。
这乱纷纷的关系,让我如何去化解?
妈妈虽未强逼我化开仇恨的界限,可是,有一天,真有那么一天,我带着洛瑾承出现在她跟前,她又会是怎样的失望与痛心?!
这命运的枷锁,为何就牢牢的绊在了我们身上?
妈妈激愤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我陡然想起什么,问:“舅舅和表哥怎么会知道这事?”他们远在桂县啊。
妈妈神色一收,面露狐疑:“说是村委会告诉他们的。我也纳闷村委会怎会知道。不过,这八成是洛老头作秀让全世界知道他的仁义求心安也说不定。伪君子!”
是嘛?
董事长为我保守秘密那么久,为何突然就公开了?
春日的冷夜里,我满心悲苦与惆怅。洛瑾承的短信很晚才溜进来:睡了么?
我的心仍是冷冷的,他的无端隐瞒让我耿耿于怀。我想着,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一定当面向他求一个解释。即便是失望和痛心,我也宁愿当着他的面来个痛快!
这种微火熏烤的煎熬,太令人抓狂。
我瞅了瞅紧闭房门的洗手间,回:没。
他:在干嘛?
我憋着一肚子心酸,半晌才回:在画个圈圈诅咒你。
他电话随即打了过来,我当即按掉。妈妈随时会出来,我此刻也装不出正常的声音面对他。
他又回:我今晚饿着肚子,你诅咒显灵了,仙婆。
我凄楚不已,无心与他打情骂俏,只道:很累,睡了。
他回:怎么最近那么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