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急了。
妈妈感叹着:“那个老头我并不恨他,若不是他来找,我哪还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可既然他出现了,我也不可能抹掉小时候的记忆。你外公是因为他当年的不仁不义而被下放,被摧残才积劳成疾,早早过世。假如我去看他,我怎么对不起你过世的外公?”
妈妈疑惑:“这是别人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再说,他对外婆念念不忘,跟我有什么关系?把我当成了她不成。”
董事长哀伤而期盼的眼神久久不曾散去。我迟疑了半晌,料到再不说明白妈妈是怎么也不会点头,便说明了原委,只期待她能见一面,哪怕不说话也好。
妈妈一听顿时大叫:“什么他的女儿!我是你外公外婆合法婚生的孩子,啥时候要认贼作父啦!舒华,你给说说说,他们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侮辱你外婆……”
我无法感同身受,毕竟妈妈是外公一手带大,而后者早早离去,我几乎记不清他的容颜,但她并没有错,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梗,过不了便是过不了,无所谓对错。不是每个人都是圣母,对任何事都可以释然和宽恕。
我只得泄气的道:“妈,我不过是看着他可怜才答应,哪希图他家那点家产。你要不肯去,我回他便是。大不了便是失望罢了,他都快走了,一去万事空,哪还有失望希望。”
妈妈又是一阵“不要介入豪门是非”的劝慰,我满口答应才挂了电话。
我垂头丧气,一时不知所措,这几乎是他最后的遗愿,而我注定没法替他完成。
一旁的洛瑾承安慰:“你已经尽力,这是他们上上一代人的事,与你无关。”
他的软声温语竟然如温泉入心田,让我揪着的心稍作舒展。
当一切纷乱都消停下来,我才真切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存在。
昨夜的温存窜入脑海,多年的别离,一朝的触碰,我和他,就这么绕了回来,彼此喘息。
我们,这是和好了吗?
而晚上在洛宅,他毫不犹豫的将我拦在身后,不顾众人的诧异和非议,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护着我。那一瞬间在此刻想起来,竟有些苦尽甘来的意味。
洛瑾承,他终于毫无顾忌的陪在了我身边。
我眼眶微润有涩意。三年前的委屈,终是被我压了下去。多久才有的温存,就让它留存久一点吧。
微微偏头,睨了一眼他略显疲惫的俊颜,下巴的点点胡渣竟给他平添性感,这男人,真是越老越好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