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刘一恒坐在客厅里,点上了一根烟。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但身边总会带着一盒烟,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或者进退维谷的时候,他都点上一根慢慢的抽着。但此时此刻,他只抽了两口,便将烟掐灭了,重新拿起手机,给申昊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刘一恒的语气几乎是刻不容缓,“申昊,你马上到我家来一趟,带上之前我让你准备的关于城北郊外开发的材
料。”挂了电话,刘一恒的夫人从卧室出来,她比刘一恒小几岁,是吉森市一所大学里的老师,教了二十多年的国学,整个人带着一阵浓浓的书香气,即便穿着一身睡衣,已经年近五十,行为举止依然从容优
雅。“一恒,怎么了?”刘夫人走过来,坐在丈夫的身旁,见丈夫绷着个脸,她心里也紧张起来,这三年来丈夫在事业上收到的排挤,她都看在眼里,她甚至后悔当初劝说丈夫离开黑河省,来到人生地不熟的
吉森省。刘一恒脸色严肃,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妻子,他的嘴角突然咧开了一抹笑容,和他平日里正气威严的模样大相径庭,不等刘一恒开口,刘夫人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好事,夫妻俩这么多年,但依旧保持着最
初的情愫。
刘夫人一抬手,依旧像是二十多岁的少女一样,捂住了刘一恒的嘴,“先别说,让我猜猜。”
刘一恒点点头,刘夫人把手挪开,笑着说:“是不是你前些日子申请调动工作的事情有眉目了?”
刘一恒不打算回黑河省,但考虑过调到吉森省的其他市,哪怕级别比吉森市低,他也认了,只要给他一片天空,他相信自己就能干出一番事业,造福一方的老百姓。
刘一恒摇摇头,笑着说:“再猜猜看。”
刘夫人想了想说:“你二舅姥爷三叔家的表妹生了?”
刘一恒哈哈大笑,“许老师,你这都想到哪了。”
“行了,你别跟我卖关子了,快和我说说。”
“陆匡出事了。”
“哦……”
刘夫人先是稍稍一顿,紧接着说:“严重么?”
刘一恒笑着说:“我早就说过,国家和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多行不义必自毙,陆匡这些年挂羊头卖狗肉,正义终于来了!”
刘夫人点点头,笑着说:“那以后你就有出头之日了?”刘一恒脸色又严肃起来,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陆匡一出事,他在吉森市手下的那些人势必会动荡不安,我来吉森市三年了,毫无建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