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省沈家,彭朝花一把将最新的南泉市晨报摔在了地上,她气呼呼的站起来,来回在客厅里踱着步,这是一个女人,但她此时负手疾步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深谋远虑、志在四方的男人。
她潜意识的这个举动,是小的时候从父亲身上学到的,每每遇到棘手或者气愤的事情,父亲都会在家里的会客堂里踱着步,父亲年轻的时候步子很快,渐渐到了晚年,便不如从前了,到了现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稳稳地坐在八角椅上,端着茶杯轻轻品茶。
彭朝花自然没有她父亲的心性,那一份天崩地裂于眼前,都能处事不惊的态度,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修得的。
“不可能,这绝对的不可能!九宫阁……”
彭朝花整张脸都白了,咬着牙说:“那九宫阁不是号称东山省江湖之巅么,怎么才一出手,就被那姓林的混蛋举火烧阁,难道他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的威名,都是靠吹出来的么,沽名钓誉……沽名钓誉!”
跟随着彭朝花来到沈家的老仆,腰杆弯的很低,小心翼翼地说:“朝花小姐你先别动气,报纸上写着是不小心阁内失火……”
“老卞,你是真的老糊涂了,还故意安慰我,阁内失火?你难道真的相信报纸写的?”
“这……”
被唤作老卞的老仆道:“朝花小姐,你别生气,我这是怕小姐你气坏了身子。”
彭朝花呼的一下坐在了四方椅上,老卞马上过来给她斟茶,“小姐,润润喉。”
彭朝花接过了茶杯,刚要送到嘴边,却是砰的一下摔出去老远,“不行,我要这个姓林的死,他必须死!”
老卞呆在一旁,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老卞,你不是主意挺多的么,你跟我说说,我现在要怎么样才能给那个姓林的点颜色瞧瞧。”彭朝花咬牙道。
老卞道:“这,这个嘛……”
彭朝花道:“别吞吞吐吐,有什么说什么。”
老卞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朝花小姐你已经许诺三亿的赏金,可江湖上的这些人作用不大,要我说在东山省,能奈何姓林的这小子的人应该没有了。”
彭朝花道:“你的意思是,去外省找?”
老卞道:“也是这个意思吧,江湖事能江湖了最好,这姓林的目前既然在东山省,朝花小姐你也可以动用特警去抓,他就算是再厉害,也不敢和警察为敌吧,他若真敢对警察人员开杀戒,那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了。”
彭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