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宫里这个地方,说什么都是危险的。
寝殿中,赵惠钰已经被秦月生叫人带走,只剩下他和赵沛钰二人相对无言。
“我知道阿修怨恨我们……”赵沛钰哑声地开口,“你跟我说说,边境如今战况如何了。”
这半年来,赵沛钰昏昏睡睡,朝政和边境的战争根本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赵霖修带兵征战,也知道景国和齐国已经开战,却不知道……齐国被打得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秦月生说,“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别说那么多话,再休息一会儿吧。”
赵沛钰轻轻地摇头,“就是好不容易才有清醒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钰,我们跟皇甫修已经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了,齐国已经连失十一城,全天下都在流传,他是在报杀妻之仇,他对我们的怨恨已深,再无往日情谊了。”秦月生无奈地说。
赵沛钰闻言,久久地沉默下来,“我们错了,当初不该让阿修娶惠钰,更不该让齐妍灵逼到城外,那时候,如果我们去请她回城……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惠钰她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你别问了。”知道太多那个蠢货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更伤心痛苦。
赵沛钰苦笑说,“如今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能够多活一年的命,已经是上天对我的厚待了。”
秦月生望着他再无往日俊朗的模样,心里痛得都纠了起来,眼眶忍不住发红,“阿钰,齐国已经经受不住皇甫修的追打,我们齐国已经多久没打战了,之前又借给他那么大一笔银子,举国上下本就人心惶惶,惠钰上个月不知从宫外哪里找来的男子,养了在宫里……”
“什么?”赵沛钰脸色一变,“你怎么不阻止她?”
“那男子与皇甫修有几分相似。”秦月生低声说,“惠钰被他哄得团团转。”
赵沛钰摇头笑了起来,“阿修恨我们入骨,不让我们灭国不会罢休,惠钰自己不争气,不但用媚香让齐妍灵误会,如今还下落不明……我们实在错得离谱了。”
“这与我们没有关系,皇甫修卑鄙无耻,竟然利用我们的银子去打西域,又掉转头打了我们,阿钰,我们与景国已经是势不两立了,你赶紧好起来,你若是能够亲政,必定军心大振。”秦月生轻声地说道。
“我写一封信,你让人送去阵前,想办法交给阿修。”赵沛钰说。
秦月生脸色发沉,“你还想着要将惠钰送给皇甫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