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锅已经甩了,他们也不差那几个住宿钱,不管李特如何留,还是离了几家别院。
苏子扬一直紧皱的眉毛就没放松过,扭头与墨七七道:“我先前与你说过,我一直觉得自个的日子不该是这样,你还记得么,我觉得那女子的姿态,我似乎也隐约知道一些蹊跷,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何处得知的,且没有与你这般的熟悉感。”
舟车劳顿,骑马比舟车更劳顿,加之昨夜没休息好,墨七七现在特想上床挺尸,哪里想与他讨论什么前世今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说不得你前世也跟李特一般,糟了妖女毒手,那心理阴影,到今世还没散去。”
“怎么可能?”苏子扬扶了扶额,有些无奈,他是个爱刨根究底的,但墨七七无意与他探讨,拿着房牌便上了楼,留他一个苦思冥想想破脑袋。
第二日,墨七七神清气爽的下了楼,就看到如一颗被霜打过的小白菜一般焉儿吧唧的苏子扬。
不管他以前如何威风,但现在只是个需要吃喝拉撒的凡人,连着辗转反侧了两夜,自然有点吃不消,墨七七吃饱睡好,难得生出几分同胞爱来,经过这段期间里的相处,她对这厮的较死劲也算理解一二,她这厢里心情不差,也就愿意安慰安慰他。
上前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一副老司机传授经验的口吻道:“我原先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满脑子想着自个的记忆或许是被篡改了,或许有什么阴谋诡计云云,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与九歌一起在胳膊上刻字呢,后来那谁不让我刻,我就偷偷在大腿上刻,大抵是脑子抽了,我对自己下手可狠,那伤疤现在还有呢。”
苏子扬却没空听她戏谑自己,而是站起来,一脸正色问道:“是谁不让你刻?”
“是……”墨七七一时语塞,她竟想不起来了。
苏子扬没等她细想,即刻追问道:“是黎九歌与叶季阳吗?”
“不是。”墨七七即刻肯定的回答道。
“这就对了。”苏子扬握着她的肩晃了晃,脸上有些兴奋,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在墨七七面前摊开,墨七七正色一看,是一副小象,上头两男三女,一共五个人,她指着其中的一个姑娘道:“我认识她,她叫,她叫……叫什么来着?”
她拍了下头:“突然就不记得了,我好像不认识她?”
苏子扬将她敲头的手掰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问到:“是不是一瞬间觉得这是认识的人,然后又想不起来了?再细想,又觉得似乎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