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茶杯,段如瑕迅速走了出去,听那人的语气和口音,似乎不是西凉的人,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也证明了段如瑕的猜想,看来是南楚使团提前到了,可这里是西凉的酒楼,南楚使团此时应该在皇宫才对。
屋外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怒气冲冲的指着地上的孩子,冲着小厮咆哮着,那孩子似乎已经被吓傻了,哭又不敢哭,一个穿着朴素的农妇将孩子揽在怀里,朝那汉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农妇有些紧张,额上渗了汗,那孩子爬在娘亲的怀里,抽泣了几声哭了出来,又惹得那汉子横眉倒竖,“怎么了!你孩子冲撞了我们,还有胆子哭!”
“对不起,我家智儿只是胆小”那农妇压住孩子的头,唯恐这汉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汉子有些急了,脸红脖子粗的,“你什么意思啊,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你们这种身份的,出入这样的酒楼,染了老子的眼!”
“这位壮士此言怕是略重了”段如瑕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踱步到那对母子前,温和的笑着。
那汉子脸蓦地红了,盯着段如瑕移不开眼睛,跟在段如瑕身后的晴空和清荷互望一眼,立刻上前把段如瑕拦到身后,面前男子一看就是粗人,怕是看上了段如瑕的貌美,段如瑕倒不在乎这汉子无礼,只是继续道,“所谓酒楼,自然就是给百姓吃酒的地方,那就是不管什么人都能来,我们西凉的民风淳朴,不如你们南楚”
段如瑕挑着眉说完,那汉子还没反应回来,傻愣愣的点着头,引得晴空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汉子美色当前完全没听出段如瑕话中有话,西凉的百姓都是善良的人,所以尽管对待穿着朴素的农妇也是彬彬有礼,而南楚都是刻薄嘴脸,阿谀奉承的人,所谓的就是狗眼看人低
汉子似乎脑子不太好,愣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姑娘说得对,我我是失礼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清荷倒吸一口凉气,胸口涌起一股无名火,像他这样的傻蛋还敢觊觎她们未来的世子妃!清荷往前走了一步,刚想给这个傻蛋一点颜色看看就被段如瑕拉住,段如瑕依旧是敷衍的笑容,缓缓答,“段如瑕”
“段姑娘好啊”傻汉子红着脸点了点头,“我我叫木拓是南楚人”
“木将军,二皇子已经等了很久了”突然间,楼梯处走上来一个灰衣男子,声音尖锐,似乎是个太监,酒楼里的人听完他所说的话,皆是吃了一惊,将军!皇子!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段如瑕眯了眯眼睛,看来她猜得不错,南楚的使团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