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指尖再一次被针头戳破,段如瑕才恍然回过神来,指尖殷红的血已经从荷包的一处渗入,毁了那极纯的黑,段如瑕抹了两次见没什么效果,气急将荷包扔在床榻上,随意扯下腰间的绣帕将指尖包上,走至桌边端了杯茶一饮而尽。
床榻上,黑色的荷包静静倒着,上面用金线勾勒出来的装饰还并不完整,只是那针脚密密麻麻,一看就是手法极不纯熟之人作出来的,段如瑕懊恼的叹了口气,这种东西她怎么能拿的出手!
段如瑕细细想了想,还是坐到床边,耐着性子将手里的荷包绣好,然后塞到枕头底下,理了理衣裳走出房内。
清荷和晴空守在门外,昏昏欲睡,见日落三竿她终于从房内出来,二人一齐走了上去,清荷激动问道,“怎么样小姐,荷包绣好了吗?”
段如瑕微微一窘,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谁告诉你我要绣荷包的……”
“可是……”清荷一滞,段如瑕方才买的东西,不就是绣荷包才要用的吗,她在屋内待着有两三天了,这荷包也应该绣好了才是,清荷万万没想到段如瑕买那些东西回来竟然不是为了绣荷包!这可如何是好?她和晴空可是早就告诉容七段如瑕绣荷包的事情了!
清荷欲哭无泪,诺诺道,“那……那小姐你将针线什么的买来是为了什么啊……”
段如瑕眨了眨眼睛,眼神四下扫着,漫不经心道,“看着好看,买回来看的罢了。”
清荷还想说什么,段如瑕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行了,我现在去集市走走,你们两个守在这里。”
说完,她匆匆往门外走去,清荷刚想跟上,就被晴空拉住,见晴空一脸笑意,清荷哭丧着脸推了她一把,“你还笑,还是好好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咱俩可是和主子说好了的,小姐会给他绣荷包,现在小姐什么也没绣,我们拿什么交差?”
“笨!”晴空怒其不争的瞪了清荷一眼,贼贼的笑着,“你难道没看到小姐的指尖包着手绢吗?那定是她绣荷包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戳伤了,也就你傻,相信小姐买那些针线回来是为了看的!”
清荷瞪大双眼,激动的攥住双手,“你是说小姐真的绣了荷包给主子!”
“我看小姐似乎没将荷包戴在身上,看小姐的性子断然不会亲自送给主子了,咱们偷偷去找找吧!”晴空语落,转眼就要往屋里走。清荷拉住她的衣袖,纠结的站在原地,“这不好吧,要是被小姐知道了怎么办……”
晴空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照着清荷的脑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