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寿宴之上,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三分醉意,却都很尽兴。
段如瑕坐在桌案边,来来往往也被灌了不少酒,隐隐有些醉意,江城月因为身子原因,不能饮酒,见段如瑕有些醉意,搭上崒香的手,就要朝段如瑕的方向走去,身侧一道声音蓦地响起,“去哪儿?”
江城月身子一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二哥江若,道:“独自一人坐着无趣,去找人舒坦舒坦心情,二哥放心,不会有事的。”
江若顺着江城月的目光看去,正巧落在段如瑕身上,也知晓了江城月要做什么,俊眉微敛,低声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切勿不可大意,我和爹娘都不希望你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江城月幽幽一笑,点了点头,“二哥放心,再也不会了。”
段如瑕计算着时间,百无聊赖的攥着面前的空酒杯出神,身侧一道身影立定,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段如瑕抬眸看去,浅浅一笑,“是你啊,最近怎么样?身子可还好?”
江城月展了展衣袖翩然坐下,“承蒙段三小姐关心,身子已经好多了,只是老毛病又怎能是那么容易好完全的,还要多谢二哥这些年为了我的身子四处奔波,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
段如华就坐在二人不远处,江城月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此话便是说给她听的。段如华隐晦的扫了二人一眼,微微拧了拧眉,当初她推江城月入水,存的就是要除了她的心思,岂知江城月竟然命大至此,那般冰凉的湖水都没取走她的性命,如今又来了个段如瑕,这二人若是联手,此事可就不大好办了!
段如瑕盯了她一会儿,笑出了声来,自顾自倒了杯酒酿一饮而尽,江城月望着她微醺的俏脸,掩下眸中的艳羡,不由脱口说道:“有时我真的很羡慕你,能恣意潇洒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什么都不能做。”
段如瑕饮酒的动作停滞了一刻,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侧目看去,江城月却移开了目光,垂着头久久不语。段如瑕黛眉微蹙,抿了抿朱唇,江城月今日的状态还真是奇怪,她不能恣意潇洒的做事?她想做什么?
段如瑕正沉思着,晴空微微靠近了她一些,侧臂碰了碰她的肩膀。段如瑕眼底的朦胧褪去,放下手中酒杯,脸上带着红晕,双目流转示意晴空过来,附耳在她身边呢喃了几句,晴空面现纠结,终究在段如瑕饱含希冀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神情复杂的朝季穹苍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退去。
江城月在一旁将一切看下,眼底闪出一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