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穹苍摩挲着段如瑕的脖颈,低着声音问道:“段如瑕,老实说,你是何时开始有了利用孤的心思,是在那一次马车事件就开始的,还是在皇宫花园的那时候开始的!段如瑕,孤最恨被人利用,你可知已经触碰到孤的逆鳞。”
段如瑕眨了眨眼睛,丝毫不掩饰面上的讽刺之色,“被利用,只能说明太子的眼睛还不够精明,脑子还不够灵光,若是太子真的聪明,就不会如此草率的就相信了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你觉得,你哪里比得上容七!”
“段如瑕!”季穹苍低吼着打断段如瑕,眼底有些许癫狂,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被段如瑕这般践踏,他不肯承认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自以为段如瑕喜欢他,而事实却是,在段如瑕眼里,他一点也比不上那个草包世子百里无涯!
“你再怎么喊我也是一样,你太过自负,太相信自己,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怪得了谁呢?”段如瑕勾起嘴角,不屑的摇了摇头,“只是现在你似乎也没出什么事,娶了我们西凉的一位公主,使得东邪和西凉联姻,多好的事情……”
段如瑕说着,蓦地顿了顿,哑然失笑,“瞧我这记性,忘了提点太子爷,回了东邪之后,记得看紧一些,免得,招惹了一头的绿,那就有些不太好看了,对了,听说太子爷早有未婚妻,也不知她在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在大婚之前合欢了别的女人……”
“也不知道那大人对太子爷可有怨言——”段如瑕脖间一紧,原是季穹苍已经收了手,段如瑕只觉得呼吸一滞,胸膛微微起伏,脸上却丝毫没有惧色,掐准了季穹苍绝对不会杀了她。
果然才不过几息的时间,他便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段如瑕抚着胸口咳了几咳,嘴唇尚且有些泛白,脖间也印出了几道指印。
“段如瑕,你是掐准了孤不能杀你,才如此放肆……?”季穹苍笑出了声,一把钳住段如瑕的腕,“那你可知,反正孤已在你西凉丢了名声,不如丢到底,月色正深,孤男寡女,与其带回肖蕾那么一个女人,把你一起带回去想必会有不少的乐趣!”
季穹苍紧盯着段如瑕,眼底翻滚着愤怒与嘲讽,却毫无情欲,但段如瑕听得出,他是抱了要报复段如瑕的心思的。
“哦……是么?”段如瑕声音微微沙哑,眼里翻卷着冷色,便在季穹苍暗道不好之际,一片薄如蝉翼的银刀片架在了他的喉结之上,紧贴着皮肤,微微泛凉,引得他浑身都有些发冷。
“段如瑕,你敢……!”季穹苍咬牙切齿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