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似是害怕的低垂下头去,诺诺说道:“三小姐,大夫人,婢妾万万不敢说假话,此事婢妾的确是知情之人,婢妾不能肯定宋姨娘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王霖的,可她和王霖的私情,婢妾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半句谎话!”
宋姨娘泪流满面,她往日想过许多水氏为了害她腹中孩子,可能会采取的手段,可能投毒,可能买通她身边的下人对她动手云云,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水氏的心肠能够狠到极点。
不但要拿她腹中孩儿的性命,还要框害她的名声,最后纵然她死了,也要背着与人通奸、留下孽子的骂名,死后都要被戳着脊梁骨骂,宋姨娘垂着头,心中一片凄凉。
清荷觉得宋姨娘这副模样委实可怜,便上前欲要搀她,谁知她突然抬起头来,眸中含恨死死盯着水氏,“我从未生过害人之心,可你们竟然如此容不下我,好,你们不信我,那我便以死明志!”
清荷大骇,欲要上前拦她,岂知宋姨娘倒是个烈性的女子,是铁了心要撞这么一下,竟连清荷拦也没拦住,砰地一声撞上门外的红柱,落下一片血痕。
段如瑕也没想到宋姨娘会有如此行径,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赶紧让清荷上前将人背起,吩咐下人速去请大夫过来,水氏昂首挺胸的站在院子里,丝毫没有对宋姨娘的撞柱生出半分的不忍情绪。
见段如瑕将人带下,横目过来,水氏得意洋洋的勾起嘴角,“三丫头,瞧见了吧,什么以死明志,不过是事情败露无话可说,畏罪自戕罢了。燕嬷嬷,吩咐下去,准备一碗堕胎药来,段府之中,留不下此等女子和孽种。”
“大夫人看来还看不清楚现状。”段如瑕迈下台阶,朝着水氏走去,“你说这府上究竟是何人说了算?我是当朝一品郡主,夫人一无诰命二无掌房家印,这府上还轮不到你来管。”
水氏瞪大了眼睛,“你放肆!”她扬手欲要掌掴段如瑕,嘴里骂道:“我是你的嫡母!你区区一个庶出的野丫头,竟然也敢拿品级来压我,你不孝!”
段如瑕抬手擒住了她的动作,轻笑道:“若非夫人咄咄逼人,我何必要刺激夫人,再说,夫人忘了吧,说不好听些,当年夫人也是从妾室爬上的主母之位,难道不是吗?”
水氏憋红了脸,咬牙切齿道:“段如瑕,你休得得意,待我父亲归来,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水氏失去了儿子,又和段如华离了心,她娘也因为上次的谣言对她失望不愿见她,她无自保的靠山,自知无法对段如瑕怎样。
可越是如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