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物种?!”琪拉维顿收起酒,右手抓着披风向陌生人走去,“半灵吸怪人?”
“等等!等等!”卡特丽娜示意牧师停下,“我们需要梳理一下现在发生的事!”
“让我看看他的能力”,牧师加快脚步,披风下的刃片发出闪光。
“琪拉维顿!”卡特丽娜大叫一声,命令式的语气,几乎第一次从她嘴里冒出。
琪拉维顿凝视卡特丽娜,放开披风,“这个世界会影响人的性格吗?”
“抱歉”,卡特丽娜低下头致歉,“但他的出现一定有原因,妮可为什么要把他困在这里?困在这个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他使用的精灵语和他的能力是怎么回事?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我觉得这是我们回到真实世界的突破口,伤害他不是理智的决定。”
塔兰特不知道该支持谁,“要考虑到他会窃取我们的思维,如果他是敌人,我们必须……”他没有说出那些敏感词以避免被那家伙学会,窃取思维非常可怕,塔兰特忽然闪过一个类似的场景,是雷克斯踢翻预言师的水晶球的场景!类似的水晶球,小屋里奇怪的法师和眼前奇怪的绿人,相同的窃取思维,他们有什么联系吗,难道那个法师是那古巫师吗?塔兰特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什么,但这些杂乱的点无法连接成线,会是什么联系?
“他不是敌人”,卡特丽娜踏前一步接近陌生人,“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对手,妮可。”
陌生人双眉皱紧,“我——不知道妮可。”
“你是怎么进来的?”卡特丽娜直视他,他的脸色有些异常,似乎比刚见面时苍白了些,“你——还好吗,你生病了?”
陌生人轻微摇晃了一下,仿佛有短暂的晕眩,“我,床。”
天空迅速灰暗下去,夜晚驱走了光。
“你能记住时间?”塔兰特觉得奇怪,那句话和天黑的时间惊人的一致,不像是巧合。
“床,我——苍白——生病,时间”,陌生人指着夜空,身形略微弯曲,神情憔悴。
小队三人互相看着,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词,但包含的意思并不简单。
琪拉维顿捏了捏下巴,“他说天黑的时候他会生病?”
“可天黑发生在他生病之后”,塔兰特不太确定是否这样表述更合理。
“那是种病理表现,得了酸痛症的人可以在下雨前提前预知下雨,全身关节又酸又痛,也许他得的是‘天黑症’”,牧师认真地眨巴下眼,“卡特丽娜,有这种病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