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过,疏远不等于老死不相往来,他逢年过节会打电话问候,也会在老爷子邀请的多半时候应允,出去陪他走街串巷,聊天吃饭,兴致来了还会亲自下厨做鱼。
一晃三载,老爷子对他的喜爱自不必说。
而他自律坚毅的品性、礼貌温良的气度、优秀到逆天的成绩,更让老爷子在喜爱之余扼腕长叹:自己那么多子孙,就没一个这么省心的!
陪侍多年,方明达都没见过能有哪个小辈,这样得老爷子爱重。
因而,程砚宁的电话他不敢轻忽,程砚宁这个年轻人他也不敢小觑,接了电话就急匆匆迎出巷子。
老爷子这段时间爱逛城墙,眼下就住在城墙根一个巷子最里面的老旧二层楼里,这事情,程砚宁自然也是知道的,下了车便顺着巷子往里走。
“阿宁。”远远一道声音引他抬眸。
程砚宁快走两步,笑着道:“明叔怎么还出来了?”
“听说你要来,老爷子催的不行,我这在屋里也坐不住哎。”
方明达也是孤儿,性命是方老爷子救的,姓名是方老爷子给的,明达谐音命大,老爷子闲来打趣说:“儿子孙子没一个孝顺的,指望他活久一点,好为我办身后事。”
这样的人,那就相当于孝庄太后身边的苏麻喇姑,地位不容轻视。
程砚宁对他一向客气有加,说笑间两个人进了家门。
方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看金鱼。
“昨个儿在花卉市场买的,爱的不得了。”方明达眼见这一幕,便呵呵笑起来。
老爷子为他选的这个养老送终人,忠厚有余精明不足。
认识好几年了,程砚宁颇为了解他性子,也跟着笑了笑,走上前朝转身过来的老爷子打招呼:“方老。”
“还晓得有我这个人啊?”老爷子上下打量他一眼,一副不满的样子。
程砚宁笑笑:“马上高考了,学业很重。”
“哦,学业重,我就不重了。”
程砚宁:“……”
这老顽童一般的人,相处久了早已有了几分发自内心的亲近。
他一手搀上老人家胳膊,笑着问:“早饭吃了吗?”
“你看看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饭!”老爷子被他扶着往屋里走,拿手戳戳天。
“那我伺候您喝茶?”
“……”老爷子因他这用词愣了一下,问:“早上吃大白兔奶糖了?”
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