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十多年发售历史的大白兔奶糖是老爷子钟爱的零嘴之一,程砚宁耳听着他变相夸自己嘴甜,忍不住又笑道:“这不贪睡来晚了吗?等会做午饭给您赔罪。”
“剁椒鱼头我都吃腻了。”
“……酸菜鱼?”
“昨天刚吃过。”
“糖醋带鱼怎么样?”
“这两天血糖高,不能吃甜的了。”
身后跟着的方明达忍不住频频扶额,又听见程砚宁颇有耐心地问:“那咱烧一条鲤鱼?”
“……厨房里没有。”老爷子愣了一下,说。
程砚宁笑着侧头,看一眼方明达。
后者顿时说:“这简单,我马上就让人送一条过来,只要十分钟。”
老爷子不置可否,哼了一声。
这意思,勉强同意了。
方明达呵呵笑一下,转身吩咐人送鱼了。
程砚宁将老爷子扶坐在客厅沙发上,自己坐在对面,开始清洁杯盏,烧水沏茶。
正当好年龄的少年,拥有一副令人惊艳的白皙英俊面容,端坐着的时候腰板挺直、神色收敛,气度尤其好。老爷子不是第一次见他泡茶,仍旧觉得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是难得一见的赏心悦目,看了一会儿突然叹气:“怎么就没有你不会的?”
程砚宁放好茶盏,淡笑:“技多不压身。”
“快高考了,很辛苦?”
“还好。”
“能得状元?”
“十拿九稳。”
老爷子哈哈笑起来:“我还就喜欢你这狂妄的样子。”
闻言,程砚宁抬眸看了他一眼,纠正说:“狂妄是个贬义词,这里可以用自信。”
“……”
老爷子感觉到一股来自文化人的鄙视。
懒得和他计较,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挑刺道:“没我泡的好。”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老爷子:“……”
突然间,他就不想说话了。
论起念书文绉绉说话巧辩什么的,他当然比不过程砚宁了,就他当年,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来的福气念书呢。因而程砚宁学习好这件事,无疑中就给他加分不少。
不过,他向来是个不肯认输的,喝了几口茶,拉着程砚宁下象棋。
等方明达让人将鲤鱼放在厨房再折回来的时候,被客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玩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