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出《君生我未生》开始表演,每日都会有达官贵人召他来责备,但每次都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反而会打赏他些许财帛。
不仅如此,因为这些达官贵人们的泪水,反而令这出戏剧更加轰动,险些让这支来自燕赵之地的俳优们都唱不动了。
“这出戏剧,是何人所作?”
胡美人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抽泣,她更加的感性,也更加为戏剧中的男女主角最终未能在一起的悲惨结局而感到哀伤。
班主将头低得更下了:“听俳优们说,是曾在赵地的一座小村庄,曾听一个少年郎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和一首诗,便编出了这出戏剧。”
“哦?”胡美人稍稍止住了啜泣,对这样的少年郎也产生了些许兴趣。
毕竟如今的士子们虽然喜欢听曲,但他们却不会浪费时间和才学在编撰话本上,而是学习那些更加务实的东西来一展才华,所以班主口中的少年郎也算是有些另类的士子了。
“那名少年郎,好像是魏国人,游学至赵。我也曾遣人去赵地寻找过,想请他再为我们编几出戏剧,只可惜没有寻到。听那个村庄的百姓说他好像是疯了,整日说些胡话,早已离开。”
班主叹了口气,似乎也为这名少年郎的结局感到唏嘘:“听说他好像是叫张机,真是可惜了这才华,否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旁的胡夫人听到张机这个名字不由一愣,似乎……她记得张机曾说前些年曾在赵地游学?而且好像也的确是魏国人?
莫非……这竟是同一个人?
“姐姐,怎么了?”胡美人注意到了胡夫人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低声询问道。
胡夫人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好像认识一个叫张机的少年郎,他是魏国人,此前正是在赵地游学数年,而且……似乎很擅长讲故事,是左司马的挚友。”
说着,胡夫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素手握拳,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相互勾连在一起。
平素里,张机将她抱入怀中的时候,除了向她讲述当年的那些秘事以外,也的确曾讲过一些她从未听说过的故事,其中也有不少是和男女之情有关的故事。
而她提起张机,也是想着可以帮张机谋一份好差事。
她看得出,张机也是个挺有才华的年轻人,否则为何独独他能与凶残暴戾的刘意结为好友,又为何会说出那么多动人的故事,又为何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来作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