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决然不是巧合。
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落向西方,于是下令道:“传令斥候营,探查方圆二十里内的情况。”
斥候营的骑卒探查直到入夜,却也未曾发现方圆二十里内有任何埋伏。
吴城附近都是平原,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供千人以上规模的军队埋伏,而得到斥候营千夫长如此回复的张耳却是愈发不解了。
二十里是突袭的极限距离,若是他麾下大军毫无防备地入城,也许的确会造成不小的伤亡,但二十里内并无秦军埋伏,难道秦军全部集中在了城内埋伏?
“馀,伱怎么看?”
张耳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好兄弟,寄希望于这位脑子比他活络得多的好友。
但陈馀却只是摇了摇头。
“我有些猜测,但想不出破解之法。”
“虽然不知道是何人谋划,但此人绝对是兵权谋的大家。”
兵权谋者,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者也。
“刻意放弃阪城又敞开吴城四门,摆出一副是为了麻痹我军好在城内伏击的模样,但却又派出些不惧大军的老叟在城外洒扫,让我们注意到。”
“如此一来,使得我们不敢入城。”
“那就像阪城时那般,派出人马入城探查如何?”张耳问道。
陈馀摇了摇头:“不可,此刻与阪城不同。”
“阪城守军不过千余人,就算他们真的有埋伏,我军不过损失千余人的先头部队罢了,这样的伤亡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但若是阪城和吴城的兵马合兵一处,三千秦军的伏击,造成的伤亡绝不是吴城这种小城应该造成的。”
“届时,我们如何向君上解释?”
一说到魏无忌,张耳原本的战意也顷刻间散去。
吴城只是一座小城,不适合大军展开,魏军的兵力优势在城内荡然无存。而熟悉吴城的三千秦军的伏击,杀伤力可想而知。
派进去的先头部队若是数量少于两千,那就是送军功去的。
但城内实在施展不开,能派入的人最多也就是三四千人。
秦军骁勇,同人数的情况下野战,列国军队都没有人敢自信能胜,更何况是在完全不熟悉的城内被伏击?
张耳保守估计,若是要攻下吴城,也许要付出四千魏军的性命。
但因为一座小小的吴城而伤亡四千余人,他又如何向魏无忌交代?
张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