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十分诙谐。 在赛鲁姆的身边还有一人,借着被遮挡大半的月光,他看到了一张明暗交替下棱角分明的俊脸。 蛮人,巴鲁巴。 安格尔回想起前几天赛鲁姆说的,帮他联系巴鲁巴,他以为只是去询问巴鲁巴的住址,没想到赛鲁姆竟然直接把巴鲁巴带到他家门口了! 赛鲁姆也看到了院子里的安格尔,撒欢的更厉害了。 安格尔却没有第一时间回打招唿,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放在台阶上的牛奶朝槲寄树下一泼,然后拿起牛奶瓶,装作不经意的丢到杂物箱里。 末了,他还不忘借着黑夜的隐藏,用袖口擦了一遍嘴唇,确保没有任何奶渍残留,才走到院门前,与赛鲁姆打招唿。 这一刻他十分庆幸,永恒之树的叶片遮挡了绝大部分的星月之光,让他能在黑暗的幕布中,不知不觉的毁尸灭迹。 赛鲁姆果然没有察觉到安格尔的动作,开心不已的左瞻右观。 他是第一次到学徒镇,也是第一次造访安格尔的宅邸。对于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好奇。 “安格尔,我把巴鲁巴带来了。” 安格尔从堆积在门口一侧的杂物箱里,取出一个挂钩油灯,火折子一点,油灯散发光辉。 将油灯挂在门柱上,安格尔才转过身看向巴鲁巴。 油灯的昏黄烛光,把巴鲁巴的身材照的更加颀长。他依旧赤裸着上身,只穿了条黑色贴身麻裤,唯一变化的是他穿了肩甲。但也只有肩甲,两个不可描述的点依旧曝露在外。 此时,巴鲁巴黝黑的脸庞,露出一种既急迫又期待的表情。 “晚上好。”安格尔的态度仅止于礼,没有热络也没有疏离。 巴鲁巴似乎很少和人打招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微微点头致意。 “你的事,我已经帮你问过了。芙萝拉小姐最近在忙某处疫病之事,抽不开身,所以不便对你教导。”安格尔:“不过她将引导法交给了我,让我代她给你。” 得知有引导法可学,巴鲁巴稍微宽心了些,但对于芙萝拉不教导他,他依旧有些失落。 “芙萝拉大人如今不在组织里吗?” 安格尔想了想,斟酌道:“可以这么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 巴鲁巴脸上露出失望,却没有注意到安格尔话里前后不一。 “我去帮你把引导法拿出来。”安格尔顿了一顿,转头问道:“你们要进来坐一下吗,我这里有……开水。”安格尔想说牛奶的,得亏脑筋转的快。 “不用。”巴鲁巴拒绝道。 原本赛鲁姆想说进去坐坐,顺道和安格尔聊聊天,但听到巴鲁巴拒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安格尔回了屋,去拿引导法。 赛鲁姆站在院子里,时不时去摸一下槲寄生,又时不时的蹲在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