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当了书记,何冲乡还能变了天?”
何义盛摇了摇头:“陈站长,亏你也在体制里混了二十多年,难道就一点儿都没混明白?梁乡长为什么能以副乡长之职主持政府工作?你以为他是没能力,没后台吗?愚蠢至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太年轻,是因为他去年才提拔的副乡长!别说是你,就是我,以后都得谨慎行事。这一次,我帮不了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何义盛说完,躺在老板椅里,开始闭目养神。
陈富昆知道他这是不想再多说什么,就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陈富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不久,中午跟他一起喝酒的几个人,就都被叫到了党政办,叶云波亲自给他们办理了罚款手续。
当天晚上,梁栋回到‘政东苑’,洗漱完毕,正要睡觉,有人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梁栋的母亲,见到有客人掂着东西来,就热情地把人招呼进来,然后敲了敲主卧的门。
梁栋穿着睡衣走到客厅,正在沙发上喝茶的陈富昆一见到梁栋,就一脸尴尬地站了起来,谄笑着说:“梁乡长,今天白天我是鬼迷了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陈富昆说完,走到梁栋跟前,把一个鼓囊囊的信封塞到梁栋手里:“梁乡长,这是我一点意思……”
梁栋掂了掂手里的信封,陈富昆以为他嫌少,连忙补充道:“梁乡长,时间紧迫,我就凑了这么一点儿,明天我再凑些,一定让你满意。”
梁栋把信封还给陈富昆,严肃道:“陈站长,公然行贿,数额超过一万元的,已经够得上立案标准。咱们毕竟是多年的同事,我不想看到你干了一辈子,最后落得个凄凉下场。”
陈富昆想不到天底下还有不收钱的人,拿着信封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陈站长,还是回家吧,这么晚了,我们都要睡了。”
梁栋下了逐客令,谁知道陈富昆突然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道:“梁乡长,您就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儿上,饶我这一回吧。”
齐红梅本来在厨房烧水,看到一个跟他们年纪差不了多少的老头子,竟然给自己的儿子跪下,就有些于心不忍,走过来拉起陈富昆,对儿子说:“小栋啊,人家大老远求到咱们这儿,也真是遇到难事了,你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吧。”
陈富昆一见有人帮腔,一下子又跪在齐红梅跟前:“婶子,您慈悲心肠,可怜我一把年纪,就让您儿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