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茜脸上露出了痛苦和犹豫的表情,梨花带雨道:
“我自己酿下的苦酒,只能我自己喝,你放心,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梁栋总感觉施茜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可具体又说不清反常在哪里,就试探着问道:
“施书记,如果你要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还是可以向我明说的。咱们就算做不成夫妻,至少也还是同事,也还算是朋友吧。”
施茜好像没料到梁栋会这么说,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才开口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助的地方。”
说完,她又站起来,告辞道:
“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想你说明一件事,怕你跟我舅舅之间产生误会。既然话已经挑明了,我也就该走了。”
“该走了?”梁栋有些敏感地问,“施书记这是要调走吗?”
也难怪梁栋会有这种反应,像施茜这种情况,如果继续留在景川,就算不被梁栋撞破,她跟方英杰的关系,也早晚都有败露的一天。
如果她离开景川,就算事情败露,也要比俩人都在一起工作要好收场一些。
施茜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去哪里?我还能去哪里?”
然后转过身,留给梁栋一个落寞的身影,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今天的施茜,处处透着古怪,所以她最后撂下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梁栋也未曾多想。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梁栋就接到了孙明礼的电话。
孙明礼在电话中质问道:
“梁栋,施茜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栋下意识地以为,孙明礼这是知道了施茜跟方英杰的丑事。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轮不到他梁栋指手画脚,就装糊涂道:
“施书记怎么了?”
“她昨天晚上割腕了!”孙明礼有些着急上火地说。
“割腕?”梁栋差点没从椅子里跳起来,“怎么可能?昨天下午临下班的时候,她还来了我办公室一趟呢!”
“是不是你们之间闹了什么不愉快?”孙明礼又问。
梁栋没有回答孙明礼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施书记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被发现得及时,人没有什么大碍。”孙明礼回答道。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梁栋连声道。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