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衣朝着两人行礼后,同薛景策礼貌的问了好,便与盛坪道:
“今日季睦来寻我了,所以明天我就要出发去陵西城。”
盛坪在薛景策面前说话随意,同他平日私下与盛红衣相处没两样。
盛红衣自是看出这人跟师父关系极好极好,比黑山妖道与师父关系还要好。
因此,盛红衣也有什么说什么,并不藏着掖着。
盛坪手中捻着棋子一顿,面色难测:
“季家人今天来过了?”
显然是对季睦来了而他浑然不知感到不满。
薛景策放下一颗棋子,笑了笑:
“想不到红衣还跟季家人有旧啊?”
薛家也是大家族,季家同样也是,两家盘踞在不同的地方,均是各自地方的佼佼者。
“季家人水灵根者众,多性子淡泊,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家。”
难得的,薛景策居然给出了评价。
盛坪也有些诧异:
“哦?景策对季家人评价还挺高的?”
薛景策直言道:
“实不相瞒,我和那季乘风有过几次交集,这位本性纯善,虽然性子顽童一般,但心明眼亮,我甚是欣赏啊。”
“可惜啊,好人不长命,听说自那年他为了救人,被人所伤,至今伤未愈,修为已经从元婴真君退到了金丹!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晋级的希望。”
“他曾经可也是季家的天才修士,只是……”季家有了新的天才,季乘风实际上就被季家和宗门一同放弃了。
然,这人的心胸却是豁达到不可思议,依旧乐呵呵的。
薛景策觉得,若是易地而处,他绝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甚至,还能心无旁骛的收了那位传言是下一个季秀水的天才,无私的传授他本事。
后面这些话,薛景策却没有说下去。
不过,盛坪好似也知道季乘风此人,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声,朝徒弟挥了挥手:
“也罢,你跟季睦出去便是了,这个季睦,性子没他师父好,但目前看来,也没听说有什么让人诟病的缺点,但你还是要谨慎小心。”
“别看他只有筑基中期,但筑基初期之时,就凭借一己之力对战两名金丹而不落下风。你莫要有点本事就嘚瑟,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想着有的话还是不好在景策面前说,那就留着等逆徒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