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给欺辱过?”
“小妹不是同那会鲜楼熟悉么,你去问问那掌柜的,这恶族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盛红衣没做声,面对这样的兔老大,虽是极力克制,但盛红衣感觉到了它全身控制不了的灵息澎湃,以及那潜藏在灵息之下的愤懑和抑制不住的悲伤。
“你不信?”
兔老大突然问盛红衣。
盛红衣摇了摇头,人的气息骗不了人,她没什么不信。
“只是太意外了。”
“大哥就没想过报仇么?”
问了这话,盛红衣已是有点后悔了。
早就知道答案的事情,干嘛戳人家伤疤。
一切报不了的仇的背后,无外乎无能为力。
兔老大继续同盛红衣的传音,声音尖锐,还带着些颤音,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你可知道,它们家养了几个石人,力大无穷,恐怖无比,任何术法在那石人面前,都是无法抵御的。”
“它们就靠这些石人,无恶不作。”
说起石人,兔老大那双红眼红的如添了血,瞳孔定定的。
盛红衣没见过这样的兔老大。
她动了动,有点蠢蠢欲动,她还有清心符,这会子的兔老大明显是陷入到了无法控制的强烈情绪之中,若是继续这般,恐自伤或者走火入魔。
可,最终,盛红衣没动,盛红衣没忘,这里的巫术同她的符术有些类似。
多事之秋,她还是别惹麻烦了。
她想了想,眼看着兔老大一直未从自己思绪之中醒来,幸好这会子天色将晚,人们来去匆匆,忙着收摊回家,没什么人注意她所在的这个角落。
盛红衣神识忽而放出监看四方,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牵制住兔老大的手腕,无人可见的额间,黑莲一闪,一股气流便自兔老大经脉灌入……
兔老大只觉得自己还在血海之中沉浮,它幼年之时,家中确实富有。
它的爹娘对它们兄弟姐妹也好,祖上有些积蓄,爹娘也勤劳,便在这一条街面卖草药为生。
后来生意做大了些,便盘了个铺子,那时候,兔老大多开心呀,一家人兴兴头头的,它还记得它娘挨个摸着它们兄弟姐妹的头,说替它们都攒钱了,以后它们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话言犹在耳,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来了一个妖,说是双头莲族的管事,上来就是开口要钱,还要很大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