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他觉得最棘手的,还是巫族的事儿。
巫族,一个神秘的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手段的种族,他该怎么帮黑莲呢?
盛红衣没有瞒着龏涟的意思,今日这一切,包括同麒南之间所谓秘密,同龏涟都是可说的。
她摸出酒囊来,就着酒,准备把事情细细说一遍。
刚说到自己厉害的紧,自那巫三爷所设的空间符中逃脱,盛红衣突然停住了话头。
龏涟:“怎么?”
盛红衣奇怪道:
“怎么白莲给我传信了?”
她们不久前刚传过信,白莲虽然和黑莲相依为命,但也不是成日黏着妹妹的人。
实则,盛红衣发现如今的白莲同后世的静客性子相似。
沉静却不软弱,对黑莲的爱真挚深厚却不会形成负担。
她如静水深流,看起来安静的几近于无,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知道,那汨汨的水流多么的可靠有力。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
龏涟站起身,往外走:
“你先听听白莲怎么说,我去外面转一转。”
这就是主动回避了。
黑莲姐妹之间的互通音讯,若是说点什么私密事,他听着总归不好。
再亲近的朋友,龏涟自认也是需要界限的。
盛红衣没阻止,他俩之间历来默契,无需任何的客套话。
龏涟出门后,盛红衣才点开了传信符,一朵白莲临空绽放,其中传来白莲的声音:
“妹妹,昨夜,我……”
传信符中,一共也就十数句话,便道尽了全部经过。
盛红衣却是绷直了背,自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连酒囊之中的酒也不香了。
事情发展,不妙。
巫族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蔓延成这样了?
那么它们的下一步是要干什么?
若说,昨日之前,盛红衣没有接触过巫族,倒也罢了。
便是它们将整个异人域给翻了,盛红衣也能面不改色。
甚至还能拍手叫好呢。
她走她的阳关道,那些巫族过自己的独木桥便好。
各不相干。
可,明显现在处境不同了。
昨日,她才发现,巫族对她了解甚深,甚至,隐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