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嗯。”楚凝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咬唇道:“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些人会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同党?”
有靠山是好事,但这么早就被当成靶子,以后做事势必会束手束脚。
这一点,她相信楼墨渊也很清楚,所以在外人面前,今天这件事只能是意外误伤,她不曾给楼墨渊挡箭,他们两人,更不可能有半分交情。
“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楼墨渊抬手勾了勾楚凝秋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跟其对视,“收起这副柔弱模样,太假了。”
这丫头在他眼皮底下三两下便解决了一个暗卫,那番身手胆量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怎么可能被一次小小的刺杀吓到。
“司主大人,我好歹还是病人。”楚凝秋才不理会楼墨渊的‘警告’,只抿着嘴继续扮柔弱,“我要回府了,你派个车把我送回去。”
李氏对她恨之入骨,若知道她进了暗常司迟迟没有出去,必会借故大做文章,她倒不至于惧怕李氏,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身患眼疾的祖母多一重担忧。
而且,她总觉得这屋子似乎有些古怪,一时半会儿却说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楼墨渊没有回应,只定定看着楚凝秋。
他的眼神并没有如寻常杀手那般透着不寒而栗的杀气,反而一派温和,但楚凝秋却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被人看穿。
在这样的对峙中,楼墨渊终于缓缓开口,“说吧,你想要什么?”
“回家。”楚凝秋一字一顿。
那样子,仿佛再晚走片刻,就要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
楚凝秋急着要走,楼墨渊却没那么想放人,只审视道:“本座耐心有限。”
这个女子打从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那一刻起,就处处透着古怪,他给她机会解释清楚。
唯一的机会。
楼墨渊阅人无数,在她面前扯谎无异于自寻死路,楚凝秋索性也不再掩饰什么,只实话实说,“司主大人,我不是楚天朔派来故意接近你的,正相反,若您能除掉他,我必定第一个拍手叫好。”
楼墨渊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身上不知背负了多少性命,这样的人绝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与这样的人相处,还是直来直去的交易来的更好。
“若他真被本座除掉,你又如何自处呢?”
楼墨渊懒懒地倚在贵妃榻上,眸中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