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冷冷一哼,“朔儿,老身如今还没咽气,你这位夫人就如此容不下秋儿一个孤女,想来魏国公府也没有我们祖孙二人的容身之地,既如此,我们也不必继续留在这里碍眼,明日一早便搬到京郊庄子里去住罢了。”
听到这话,楚凝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古代社会最看重孝道,任凭你做了再大的官,只要有半分对父母忤逆不孝的传言流出去,被御史在皇帝面前参奏,便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罪。
而且楚天朔原本只是个庶子,完全靠着老太君的看重扶持才有今天的显赫地位,如若不孝,更是罪加一等。
果然,听到老太君的话,楚天朔神色大变,立刻敛衣跪了下来,言辞恳切道:“母亲对儿子恩重如山,儿子纵然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万一,绝不敢对母亲又半分不孝之心,至于李氏……儿媳惹婆母动怒伤身便是大不敬,母亲尽管处罚,哪怕要即刻把人休弃了去,儿子也绝无二话。”
“……”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如衣服’吧……楚天朔的确是个狠角色。
楚凝秋在心里默默吐槽,李氏却是神色大变,立刻跪下,急急为自己辩驳道:“母亲恕罪,实在不是儿媳要故意为难秋儿,是秋儿以为悠儿医治脸上的伤要挟儿媳给她一百万两银子,儿媳才把银子准备好,就被贼人偷了去,而那贼人……”
“哦?”不等李氏把话说完,楚凝秋就有些疑惑地打断道:“想不到咱们国公府家底竟然如此丰厚,二婶轻轻松松就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这可是许多王公贵族都望尘莫及的呢。”
王公贵族们有着朝廷的赏赐,资产自然丰厚,但实际上可以随意挪动的银钱却没有多少,这一点,就如同许多大公司虽然市值颇高,账上流动的银钱却不多,甚至还可能是负债状态一样。
所以,虽然一百万两银子并不足以让李氏伤筋动骨,却能让她肉疼不已,以至于被牵扯住精力。
而自始至终,楚凝秋都没有点破适才这个关键因素,就是要等到关键时候说出来,打李氏个措手不及。
“楚凝秋,你……”
听到这话,李氏脸色骤变,就连楚天朔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魏国公府恩荫的祖产虽然丰厚,却一直握在老太君手里,除了公中上的支出,其他银钱都不会经李氏的手,而以楚天朔的俸禄,这辈子想要攒到一百万两银子都是不可能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银钱是从哪里来的?
“秋儿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