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何生怨,若他真要怨我,就让他怨恨好了。”
明明她才是先遇到楚天昱的人,凭什么让旬氏后来居上,这是他欠她的!
这些年每每提及楚天朔,李氏就是这般怨气冲天的模样,秦嬷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只点头道:“是,奴婢会办妥的。”
“等一下。”李氏突然叫住秦嬷嬷,怅然若失道:“你说……他是明白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是不是?”
这几年她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只要一闭上眼就觉得楚天昱就在自己面前,他频频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从来没有过怨恨指责,是不是代表对方并没有真的怪她?
苦衷?
什么样的苦衷都不能成为害人的理由,不过是心里的执念在作祟罢了。
秦嬷嬷再次在心里叹息一声,口中则安慰道:“逝者已矣,夫人总是要朝前看的,只要您将这国公府牢牢握在手里,又有谁能说您是错的?”
成王败寇,古往今来无外如是。
“你说的没错。”李氏从秦嬷嬷的话里寻到了安慰,很快又是理直气壮的神色,“你快些去办,本夫人可不想再有什么变数。”
“是。”
秦嬷嬷躬身退下,只是在转身后,眸中更多了几分复杂之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娴月阁这边,李氏迫不及待地想要施行自己的计划,跟在楚凝秋身边的暗卫亦把楚凝秋的字条带回到暗常司。
楼墨渊颇受皇帝倚重,有一些地方递到京城的奏折,往往要先送到暗常司,待楼墨渊查阅后再把比较重要的奏折送到皇帝面前。
为此,没少有大臣上奏弹劾,甚至以奸人误国的罪名要皇帝处死楼墨渊以正纲纪,然而这些弹劾的折子也是先到楼墨渊手里的,以至于楼墨渊还没受任何处置,那些弹劾的人就先被楼墨渊处置了。
美其名曰:不想让他们看着自己碍眼,自己还没活够,那就只能委屈这些心有不满的人先走一步了。
“哦?”楼墨渊放下手里的奏折,指尖微微一动,暗卫字条就像有了生命力一样,稳稳落到他手中,随后才幽幽道:“那丫头装病装的可还舒服?”
“回主子的话,郡主很好。”暗卫虽是楼墨渊的人,但这几日跟在楚凝秋身边日子过的比之前舒坦了许多,便也有意无意地帮楚凝秋说话,“郡主说她这点小把戏根本瞒不过主子,其他事自然也不敢越过主子擅自决定,当然,若您希望她嫁去青海喝西北风,她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