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如此,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存了个疑影儿,皇帝连兄弟和亲儿子都诸多防备,怎么就能对楼墨渊纵容到如此地步?
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是越发扑朔迷离了。
想归想,但眼下人到了近前,楚凝秋还是立刻拉了玉凝上前行礼道:“臣女拜见司主大人,大人万安。”
楚凝秋跟楼墨渊是私下里见惯了的,倒也还好些,但玉凝却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见楼墨渊,且还是在这般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一时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只是勉强撑着才没有紧张失态。
“真是巧,竟在这里遇到郡主了。”楼墨渊吩咐宫人停下脚步,却并没有从轿子上下来,只以手支额,待跟楚凝秋对视一眼后,用探究的目光从玉凝身上扫过,“本座听闻玉小姐突发哮症,这会儿可是好了?”
玉凝虽然是个聪慧的,也颇能隐忍,奈何楼墨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跟陆氏那种只会使阴招的内宅妇人完全不同,默默缓了口气才咬牙回应道:“承蒙司主大人关怀,郡主医术高超,得郡主相救,臣女……一切很好。”
“郡主竟有这等妙手回春的本事,真是让本座意外。”楼墨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幽幽道:“本座这几日忙于公务,总觉得头痛的很,郡主若得空,可否为本座也施施针?”
“……”
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楚凝秋心里正琢磨着要如何回应,却见刚刚还紧张的指尖有些颤抖的玉凝竟先一步出言道:“司主大人,郡主……郡主姐姐适才为了救治臣女,忙乱中弄脏了衣裙,正准备前往皇后娘娘的凤栖宫中更换。”
楼墨渊权倾朝野,又最是个喜怒无常的,在他身边就意味着危险,楚凝秋于玉凝有救命之恩,玉凝怎么也不想她因为展露了医术而为自己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所以就算再害怕,也仗着胆子开口了。
见玉凝如此举动,楚凝秋就知道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心下一暖,但楼墨渊绝不会无缘无故提这种要求,必是有事要跟自己说,当下道:“司主大人常年为国事劳神,功在社稷,能为大人尽些绵薄之力,臣女荣幸之至。”
“既然郡主这么说,本座就托大了。”楼墨渊在撵轿上换了个姿势,眼神中带着一股慵懒的笑意,“郡主累不累,可是要跟本座共乘轿撵?”
“……”
楚凝秋简直想一脸老血喷死楼墨渊。
“司主大人的轿撵,臣女怎么敢坐,跟在您身后步行就好。”
她若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