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系,旬氏的东西怎么也不可能送给玉凝,如果不是旬氏所赠,那这簪子又是怎么来的?
“小姐,奴婢之所以对这对簪子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这只簪子不小心从大夫人发髻上掉落,磕坏了一个角。”见楚凝秋的目光随着自己的话落到簪子一角上,又继续道:“当时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这是大夫人的陪嫁,要回去用金丝给镶好。”
玉簪或许有相似之处,但怎么也不可能碰巧磕坏同样的地方,所以这只簪子,必定就是旬氏留下来那支。
那么问题来了,这只簪子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玉凝今日把这簪子交到她手里,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如果是有心,今日她在宫门口病倒,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刻意为之,那她会不会知道当年的事,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这盘棋,倒是更加错综复杂了。
见楚凝秋拧眉深思,如玉再次出言道:“小姐,您要不要找机会跟玉凝小姐问个清楚?”
玉凝既然会把这支簪子交给楚凝秋,必然有她的用意,以楚凝秋的聪慧,只要能当面询问,无论对方说的是真话假话,都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楚凝秋再次从桌上拿起那支簪子,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方才微微摇头道:“暂时不急,待本小姐想好了要怎么问再说。”
“是,奴婢知道了。”
这次,如玉没有再多问,转身退出内间,只留楚凝秋一个人继续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楚凝秋思考对策的时候,李氏也已经从宫里回了国公府,楚清悠早就在娴月阁等着,一见李氏回来,就立刻屏退左右,有些焦急道:“母亲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可是有人为难您了?”
“除了皇后还能有谁?”李氏没好气地瞥了楚清悠一眼,语气冰冷,“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跟百里无极搅和到一起了?”
若没有这番节外生枝,楚清悠这会儿已经进了宫有了位分,以后的行事就方便多了,何至于到这般被动的局面。
“母亲以为我愿意么?”听到李氏的询问,楚清悠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显然不愿多说,只见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又一掌拍到桌子上,一字一顿道:“无论百里无极是怎么突然出现的,这背后都少不了楚凝秋那贱,人的手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这么多年,楚清悠对楚凝秋的恨意已经根深蒂固,无论发生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都要算到楚凝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