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日封起来,最终活活饿死在坟墓里。
这样的风俗可谓既毫无人性,又违背伦理纲常,可祖祖辈辈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轮到自己身上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伤心难过,却也只能接受。
这样的想法在楚凝秋脑海中闪过,只觉得气愤不已,这边,彪形大汉也是愤愤道:“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放心,有儿子在,谁也不敢把您送走!”
彪形大汉纯孝的言语,让老太太感动的眼泪直流,然而不等她继续说什么,楚凝秋已是先一步冷冷开口道:“所以,你明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还在服了药之后偷偷吃了许多花生,为的就是求死?”
老太太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儿子身上,直等听到这话才把目光转到楚凝秋身上,她虽然只是个普通农妇,却也有几分眼力,一看楚凝秋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对方的身份非富即贵,当下挣扎着起身,给楚凝秋跪了下来,“贵人明鉴,我……我只是想自己了结了性命,并没有存了讹诈医馆的心思,求贵人大人大量,不要把大山送到官府去,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个人来扛!”
“你若当真只想寻思,弄根白绫往梁上一挂,或是往哪个水沟里一跳就一了百了了,何必要用这么弯弯绕绕的法子?”楚凝秋虽然救了这老太太的性命,却完全不相信她这番说辞,也不叫她起来,只就着冬儿搬来的凳子坐下,继续道:“今日若不是本郡主来的及时,这会儿你只怕就要死在这回春堂里了,到时候双方争执纠缠起来,这个黑锅我回春堂不背也得背,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谋害本郡主的!”
楚凝秋这话有理有据,围观的老百姓们也连连点头,可不是,想死就死远点,跑到人家医馆来闹事就是纯粹的不安好心了。
那老太太虽然看出来楚凝秋并不是普通老百姓,却没想到堂堂郡主竟然亲自为她一个命不值钱的老妇治病,不由神色大振,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郡主明鉴,绝没有人指使民妇……”
所谓‘理直气才壮’,眼下明显是自己理亏,彪形大汉哪里还能有之前的气势,这会儿已经在自己老娘身侧跪了下来,哐哐磕了几个头,“郡主,一切都是草民的错,无论郡主如何责罚,皆由草民一个人承担,求郡主念在草民母亲年事已高的份儿上,饶了她吧!”
说罢,又磕了几个头。
楚凝秋淡淡瞥了那彪形大汉,也就是大山一眼,却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只继续向老太太道:“既无人指使,那你为何要这么做,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本郡主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