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人,哪怕不说出真实身份,也必然会接济您的。”
当时距祁氏覆灭已经过了近二十年,她又远在京城相貌音容大改,只要不暴露了玉牌,也不至于再次惹来杀身之祸。
“既已安稳下来,何必再徒惹麻烦。”祁老太太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似是有所犹豫,但又很快恢复如常,一字一顿道:“祁家究竟因何被灭族不得而知,但我被一路追杀了那么久,的的确确跟这玉牌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如今既然风云再起,郡主要格外当心才好。”
“秋儿明白。”楚凝秋微微颔首以示感谢,如今事已至此,既然已经触碰了禁忌,索性也就探究到底,索性直言道:“姨姥姥是西南祁氏贵女,当年在西南的时候,可曾听说过旬氏宝藏的传言?”
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跟宝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就算不想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世家大族屹立百年,哪个没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谓的宝藏,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让楚凝秋没想到的是,对于这个问题,祁老太太有着异于常人的淡定,甚至还补充道:“否则历代旬氏家主早已就明里暗里把东西瓜分掉了,哪里还轮得到外人觊觎?”
的确,有好东西不自己享用,却要竖成靶子等着别人来瓜分,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或许他们也在寻找,只是同样没有找到而已。”关于自己誓要揭开这个传言真相的决心,楚凝秋并没有瞒着祁老太太的意思,只道:“姨姥姥不妨再细想想,可还有什么别的线索,无论是真有所谓的宝藏还是空穴来风,只要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江湖上也就少了许多腥风血雨。”
“虽然各大家族多有往来,但我本不是旬氏中人,着实也不能知道什么内情。”祁老太太微微摇了摇头,但许是不想让楚凝秋太过失望,又补充道:“老身年纪大了,一时浑忘也是有的,若以后想到什么,定会另行禀报郡主。”
“也好。”楚凝秋应承下来,主动握了握祁老太太粗糙的手,继续道:“这些日子,您就带着家人随秋儿住到魏国公府去,待事情平息后再另做打算。”
虽然有暗影在外面守着,她们之间的谈话并不会让旁人听了去,但听不到内容并不代表不会起疑心来逼问,若真因她的缘故让这一家人惨遭横祸,岂不是作孽。
“郡主,这……”祁老太太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考虑到儿孙的性命,到底还是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感激道:“多谢郡主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