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查,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若楼墨渊早有答案自然更好,如若不然,让暗常司的人去查总要比自己便利许多。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先辈做下的孽最终被偿还在子孙身上,也算不得什么。”楼墨渊突然停下脚步,但他并没有回头,只突然放缓了声音,甚至还有几分惆怅之意,“你莫不是真以为祁氏的覆灭,是那对羊脂玉牌的缘故?”
“自然不是。”楚凝秋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旋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真是形象的很。”
说话的功夫,楼墨渊和楚凝秋已经走出了农庄,早有暗常司的暗卫驾着马车停在门口,见两人出来,连忙掀开车帘迎两人上了马车。
楚凝秋这副身子本就虚弱,虽然调理了这么多日子,但要彻底恢复到正常人的体魄总归还需要些时日,上了马车后就闭目养神,可是走了许久还不见马车停下,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掀开车帘看了看,果然不是回大山那边村子的路。
见楚凝秋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楼墨渊并没有说话,只微微挑了挑眉,见状,楚凝秋就知道对方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意思,但她也不是傻子,只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你这是要让他们认为我们真的失踪了?”
起码是暂时失踪了,若这时候回去,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可是这样的法子总归撑不了多久,她之前已经在城外失踪了一次,总不能再让京兆府尹往魏国公府跑一趟,否则老太君第一个受不住。
“旬延逍不会只带这么几个人来。”
论起狠厉果决,心思缜密,旬延逍并不在多少人之下,否则也不可能用了几个月时间就稳住了药王谷的局面,这样的人,就算对他那药粉再有信心,也断然不会孤注一掷,他要让出足够的时间让对方去琢磨对策,若能直接去京城找人搬救兵,就更好不过了。
所以,有些时候适当地培养培养对手,是完全有必要的。
“事情是他自己挑起来的,要如何平,也只能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楚凝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觉得旬延逍第一次出远门就跟楼墨渊对上,这运气……实在是有些过分悲催了。
也好,左右城外疟疾的蔓延情况她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正好趁着这个功夫让医馆多备些药,至于楼墨渊,大概也是要入宫向皇帝禀明情况的。
想起皇帝,楚凝秋眉宇间不由多了几分凝重,之前楼墨渊每次从宫里回来,身体就会有不同程度的不适,若当真是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