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所谓用人不疑,着意敲打一番后,楚凝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你且等一等,本郡主换身衣服就来。”
承恩公府并不是什么铜墙铁壁的禁地,张梁又是来往熟了的,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打扮成寻常伙计的楚凝秋给带进了府,张贞儿只是一个庶子的侍妾,自然没什么资格住在尊贵华丽的地方,只是居住在府邸北侧一个小小的跨院里,身边也只有两三个丫鬟伺候,张梁来了,习惯性地给几个小丫鬟手里塞了银子,那几个小丫鬟拿了银子立刻退了下去。
“郡主请。”
说话的功夫,人已经进了里屋,正如张梁所言,张贞儿的情况很不好,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闭目养神,这些日子持续性地流血不止,已经渐渐耗干了她的元气,如果再没有医治法子,只有死路一条。
“贞儿!贞儿!”
听到呼唤,张贞儿勉强睁开眼睛,她想要看清父亲,但眼睛却怎么都无法聚焦,好一会儿才勉强有了几分神采,用嘶哑的声音虚弱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我可怜的女儿……”
张贞儿初进承恩公府时,也是很有几分恩宠的,否则也不能这么快就怀上孩子,但自小产后整个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男人自然不愿再多看一眼,想着这些,张梁不由悲从中来,还是楚凝秋轻咳了一声,方才回过神来,拖着受伤的腿让出床边的位置,哽咽道:“贞儿,爹带了郎中来,你的病有救了。”
“时间有限,别再啰嗦了。”楚凝秋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满头青丝,也省得再费口舌解释自己是女儿身,只向张梁道:“到门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你……你当真有法子?”
这几个月,请了多少大夫都无计可施,张贞儿怎么也不敢相信楚凝秋一个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大的女孩子能救的了自己。
“没有麻药,你要吃点苦头,但一会儿无论多疼,你都要咬牙忍住,不要被旁人察觉出动静。”
其实楚凝秋也不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进承恩公府来为张贞儿诊治,但她眼下还搞不清楚这件事背后还有没有别的圈套,许多时候一静不如一动,总不会错的。
命都快没了的人,哪里还在乎忍受些许痛楚,张贞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随手把床上的衣服折起来塞进嘴里。
楚凝秋经验丰富,就算没有仪器辅助,也很顺利地把器械伸进张贞儿的子宫里,一次次把子宫里残余的污秽物清理干净,这张贞儿倒也是个有骨气的,整个过程竟然真的一声不